叶氿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从不怕任何报复,你能报复我,说明我太弱。如果死在你的手上,那是我活该。”
奎叔站在角落里,面色微微震撼,盯着叶氿。
“叶氿,你……你不是我以前所见到的叶氿。”
“是吗?奎叔你又想多了,我不过是不想坐以待毙,被他们慢慢折磨死,奋起反抗罢了。”
“当你的敌人太危险。”
俗语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叶氿就是个不要命的。
她没有任何的顾虑,在她精神上,心里只有碾平一切的往前冲,遇神杀神,佛挡杀佛。
没人是她这亡命之徒的对手。
他还想活命,哪怕出去,也不想再碰到她。
她太疯狂了。
“好了,奎叔祝你好运,不要去雅程医院哦。”
“你走吧,好好照顾老爷子,他身边没人陪了,如果他老了,走不动了,好好替他养老,叶星那败家子靠不住。”
叶氿回应道:“临走前还挂念老爷子,也不愧他放你一马,你好自为之。”
说完,叶氿转身,从狭窄通道进入内厅。
……
厅内依旧空旷,小桃就立在门口。
见到小桃,叶氿倒也不意外。
门口两个保安,还有厨房的李叔,连小桃怕也是华少寒安排进来的。
“三小姐,你真的要放……”小桃皱着眉头,话说到一半没继续说了。
叶氿没回,只是问道:“老爷子睡下没?”
“躺下了,没睡着,心情不太好,看表情挺沮丧的,我陪他聊了一会儿,就下楼了。”
“我上去看看。”
“那我陪您去。”
老爷子和奎叔相处习惯了,人说习惯难改,以后宅里没奎叔,他恐怕要好一段时间适应了。
人老了,心思敏感,易多愁善感,叶氿寻思着如何哄老爷子放宽心。
到了老爷子房间门口,叶氿说:“你在外面等我。”
“是,三小姐。”
叶氿敲门,立在老爷子门外说:“爷爷,我进来了。”
没等老爷子回应,她推门而入。
……
老中式装潢的房间,门口立着厚重感十足的古方落地灯,房间光线偏黯。
右面是黄梨花木桌,摆了几幅最近收上来的棋谱,桌背面挂着齐白石大师的兰图。
老爷子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见叶氿进来,便说,“还有三天高考了,回去复习吧,我没事。”
叶氿坐床头的木椅上,细致看老爷子脸色,说:“瞧您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我就是生气,你说他好好的,为什么非得搅进来,他在叶宅做了二十年,我能亏待他吗?我甚至都想过拿几栋楼几块地给他养老,可他呢?”
“人心不足,就算您给了他,他会嫌少,会觉得自己二十年太廉价,想要更多,结果栽了跟头。”
叶氿给老爷子掖好被角,说:“刚才我去看了。”
老爷子扭头,冷哼一声。“他差点就杀了你,你还去看呢,心真大。”
叶氿笑着说,“我还给他一串钥匙,他能走出去,以后就看他的造化了。”
老爷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炸声道:“什么,他绑架你,差点杀了你,你还给他钥匙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