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凭借杨小云的实力,五个人一个都跑不了,但其实这三个却都不是她杀的,而是对方瞧见她身上的气息,自己太刚烈选择了自我了断,要不然其他两个怎么可能跑得了?
而听得杨小云从里屋传来的解释,原本还只是有些怀疑的沈问丘,在这一刻彻底怒了,下意识地就握紧了双拳,喃喃道:“聂隐堂,又是聂隐堂。这聂隐堂,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居然屡次三番的派人来杀我,实在太可恨了。”
“赶紧处理了。有这闲功夫生气,还不如想办法变强。”
里屋内,杨小云冰冷的提醒着,将沉寂于自我愤怒的沈问丘拉回现实,而在这一刻,沈问丘深深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生气真的毫无意义,而且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不痛快,变强,只有自己变强了,不再惧怕这些刺杀,那才是解决一切不愉快的根本。
“必须要变强,必须要去改变这一切。不可以再以自认为正义的、君子的理由,使自己懦弱下去了。杀人不是我想要的,是世道逼得,即使如此,那便是杀他个天翻地覆。”
沈问丘似是下定了决心,不再自怨自艾,将地上这三具已经开始散发臭味的尸体背离小院。
而背着这一具具冰冷而沉重的尸体,沈问丘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害怕,或许他的内心正开始慢慢变得冰冷,越来越冰冷,那是对这世界失望的冰冷。
沈问丘没有发誓自己一定要毁了这个组织,因为他知道聂隐堂是个无处不存在的组织,单凭他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但是他却在心中发誓:以后,无论是哪个地方的聂隐堂刺客,但凡敢继续前来招惹他的,他一定会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将这个聂隐堂连根拔除。
处理完三具尸体,已经是下午了。
沈问丘又饥又渴,他已经七天没有吃东西了。
若不是那些修复他体内五脏残留的药物能量,可以勉强维持生命,那沈问丘不要说被医治好,可能早就去和阎王爷一起喝早茶去了?
“也不知道小流苏她们这几天过的怎么样了?没我在的日子习惯不习惯?”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小流苏和燕舒雨,沈问丘自问了句,便起身离开了这,穿越内门各处广场,朝着外门走去。
一路上,还算顺利,即便有内门弟子注意到沈问丘这个不穿弟子服饰的特例存在,也只是匆匆看一眼,不在搭理。
推门而入,沈问丘便瞧见小姑娘和大姑娘坐在厅堂吃饭,一个个如往常一样,即便自己推门进来也没一丁点儿反应,丝毫不担心他会不会死?
路上,他还在想:“燕师姐会挂念自己吧?嗯,小流苏应该会哭。”
呃,抱歉,倒是他沈问丘自作多情的想太多了,然而并没有。
“回来了?”端着饭碗的燕舒雨只是瞥了眼推门进来的沈问丘,没有丝毫的惊讶,好像沈问丘就应该理所应当的好好活着,她柔声道:“坐下来吃饭吧!”
她表现得很平静,就连小流苏也是,丝毫不搭理沈问丘,没心没肺的啃鸡腿,好像依旧吃的很香,至于沈问丘回来,对她来说就是:啊,谁啊?沈问丘?不认识。
沈问丘心里很失落,这和他想得不一样呀?难道你们俩不是该上前来抱着我痛哭流涕,然后惊喜地问我,“啊,沈问丘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沈问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脑补了这一切,原本还怕她们着急的沈问丘特地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她们眼中就只是个不重要的、可有可无的弟弟。
啥也不是?
沈问丘郁闷地端起饭碗就开始狼吞虎咽,气吞山河,一口气干掉了五大碗,吓得小流苏还以为自己吃货的名头,被人抢走了呢?下意识的也加快了吃饭速度,再慢一点就全让沈大哥这个家伙给吃完了。
“嗝……”
七天没吃饭的沈问丘,吃饱后毫无顾忌的打了一个饱嗝。
仓禀实而知礼节。
自个儿都饿得快要见阎王爷了,沈问丘又哪还有心思礼节呢?
沈问丘正准备起身离去,却听燕舒雨道:“等会,把碗洗了,再走。”
沈问丘一愣,神色凄然,感叹道:“终究是逃不过洗碗的命运吗?”
本来沈问丘还想趁着她们俩不理自己,自己可以吃得快一点,然后迅速逃离现场的,但却没想到还是被叫住了。
沈问丘尴尬笑笑:“师姐,难道你们俩就不该关心关心我去哪了吗?”
小流苏似乎是想起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打了个寒颤,奶声奶气之中带着一丝侥幸,说道:“沈大哥,你真厉害,居然可以从爱哭鬼家的母老虎手下活过来。”
提到母老虎,小姑娘都不仅是后怕,而是那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和爱哭鬼一样不讲道理,实力还那么厉害。
爱哭鬼家的母老虎?
沈问丘听得有些懵逼,不由得看了一眼燕舒雨,燕舒雨则无所谓的白了沈问丘一眼,意思是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母老虎?”
小流苏啃了一口鸡腿,含糊不清的继续描绘道:“沈大哥,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只母老虎真的是可凶可凶了,都把爱哭鬼给吓哭了,不过,我没哭,哈哈,我很厉害吧?”
燕舒雨毫不留情的揭穿小流苏,“就你哭得最凶,还没哭?”
小流苏不服气道:“我这不是被她吓哭的,我这是担心沈大哥哭的,不一样。”
沈问丘心说:“我信你个鬼?你这小丫头片子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