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甜一改常态，愤怒的举起双拳，砰砰砰的拿手砸车前窗。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砸得整辆车都在晃动。

“我要一个公道！！”

车子经过改装，玻璃坚硬无比。方甜一拳拳打向玻璃，指骨皮开肉绽，碎肉混着鲜血糊在窗户上。

“小甜儿，方甜，你停下来！求你，不要伤害自己。”温启升试图按住方甜的手，“住手，求你，我求求你……”

方甜悲愤的情绪根本控制不住。她的力道还在加大，以至于拳头上露出森森的白骨。她不是疯，而是癫。她受够，再也不想委曲求全，隐忍大度。

为什么，为什么贺遂也好，温启升也罢，她遇到的每一个男人都是混蛋。

方甜撕心裂肺的大吼，“滚开，温启升，我恨你！”

温启升不敢松手，他怕方甜伤得更重。不断的加大力度，方甜也在不断反抗。

车前窗发出咔的裂开声。

玻璃碎屑扎在方甜的手上，随着她的打拳，镶入肉里。

温启升已经不想阻止她了，因为他怕，他真的怕了。

“小甜儿，你别这样。”温启升抢在方甜再一次砸玻璃前，用自己的手掌捂住玻璃碎裂的地方。

方甜转而用拳头攻击方向盘。她停不下来，她也不想停。

血液顺着方向盘滴在温启升的衬衣上。

“方甜！我答应你！！”

温启升什么都不想求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

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似的，方甜最后举起手，对着温启升轻轻拍了一巴掌。扑在温启升的肩头，嚎啕大哭。

温启升仰头把眼泪咽回去，强行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启哥那么疼，怎么舍得你伤心难过。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方甜垂泪到，“开门。”

温启升不敢拦着她，又担心方甜大着肚子出危险。短暂的两秒后僵持后，温启升翻开扶手箱，取出自己的钱包。温和平缓的语气劝说方甜收下。“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难不成想走路去滨城。卡拿好，密码是你生日。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