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甜楞了几秒，抬手又抽了贺遂一下。

“我没疯！”

一个疯子说自己不是疯子。这件事情本身就很荒谬。

贺遂再三确认，不敢轻易下结论。“医生，叫医生过来看看。”

“嘘，别说话。”

方甜探出头，确认纹身男在走廊的另一边抽烟，听不见病房里边的动静。

贺遂看她的样子，貌似还是不正常。

“我真的没疯，我是被迫装的。”方甜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出了实话，自己是如何被迫。

贺遂难以置信，“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奶奶策划的。”

“我真的被她吓死了，动不动就叫人举个照片在我跟前，吓唬我。”

饶是方甜狗胆包天，也不敢跟贺老太太硬杠。

“奶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贺遂其实已经信了方甜的话，贺家没有一个正常人。只是不明白，奶奶的用意。

方甜纳闷，“你不相信我？哎，我现在也没办法证明我是个正常人。”

一个公认的疯子是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不是疯子的。

贺遂只是觉得很难理解这件事情，“奶奶生前很喜欢你。”不至于挖那么大个坑伤害方甜跟他。

方甜不肯定，“我觉得她可能更喜欢南宫越，或者是陈安琳。”

贺遂轻笑了一下，“如果是那样，奶奶为什么要留下你。”

新婚那夜，贺老太太就知道方甜是替嫁新娘，还帮贺遂成就好事。

贺遂想起来，先前离婚的事，也是奶奶一手策划。心中的疑云更重了，这么做似乎没有好处。

方甜这三年只通了一点，贺老太太这么做肯定是为了贺遂。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方就是贺遂。

两人坐在病床上。方甜晃着脚，贺遂看着窗外的月色，回忆着贺老太太。

贺遂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想到了关键点。“奶奶说过，只要我想做的事，她一定会帮我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