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被口水呛到：“说的什么话。”

芍药踮起脚尖抵住他的额头：“小太监我喜欢你。”

声音魅惑丝丝入骨，望着眼前女子不由得动了情。放在她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我……”话还没有说出口，被温热的手指堵住了唇。

“公公只需知晓奴家的心意就好，不必回答。”她怕听见了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会多上几分失望。

缓缓收回手指，掌心覆在他的胸口处，感受到了某人强烈的心跳，芍药会心一笑，像是明白了什么：“小太监，你好像……心动了。”

是对我心动了。

这颗心开始为我而跳动了。

李十安没有反驳，每一次她的靠近，每一次和她的接触。这颗心总是没来由的跳动。

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

数次下来，总是这样。

他想，这颗心是在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吧。

垂在身侧的手偷偷在下面攥了攥，似是打定了主意。目光如炬，语气格外严肃：“芍药姑娘，我是阉人。”

“我知道。”她笑的温柔：“在我眼中你与他人无异，甚至更好上几分。”

“跟了我会被别人耻笑，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过这种生活你可会怕？”

李十安把能想到的可能性都说了出来，总结出来一点就是和他在一起，百害无一利。

“怕。”她答的利落。

他苦笑一声，脸上掩不住的失落。

徒有一腔喜欢又怎样，还不是照样挡不住世俗的眼光。

感受到他的失落，唇瓣翕动:“小太监我是没心没肺，但也是一介女流，我当然会怕。”

“我不是惧怕那些人的说三道四，而是怕公公不愿和我一起去面对，不愿在逆境中去握紧我的手。”

皎洁的月光撒在她的脸上，眼中闪着星光：“公公可曾听过真心可抵万千流言，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时间久了那些不好的言论自然会消失。”

李十安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嗓音清冷夹杂一丝颤抖：“咱家是个记仇的，姑娘和我在一起了便不能有后悔二字可言。日后要是受够了想跑，纵使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绑回来。”

“我不会给公公这个机会。”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勾起红唇：“日后若是公公后悔了，奴家该怎么办？”

“把命给你，随你处置。”张了张唇，说的认真：“除非我死了，不然不会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