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大姐从身上摸出一张存储卡递给小舞。

“你这究竟是保密还是给我找麻烦呢……算了，大不了就把所有的安全负责人全都抓起来，总能找到的。你照顾好他们啊~不然你和你的店都没了。”

“舞小姐请放心，我会全力保证他们的安全。”

“还有舒适！”

小舞将存储卡塞进沟壑之中，闪身离开了包间。

“请问两位……有什么需求吗？”

霓虹灯大姐头和颜悦色地询问道。她其实很好奇基友的脑袋到底是怎么整的，每次见他都只剩一个头。

“你们这能通通风不？空气太差了，根本没法待人啊！”

没了小舞的威慑，蕾德儿开始显现出大小姐的本性。她不满地皱起眉头，并没有将眼前的地头蛇大姐当回事。说真的，除了自己的父亲和小舞，她还真没有第三个很害怕的人。人家好歹是娇生惯养几十年的鲜花，不可能被乱七八糟的人吓得花容失色。

“康采恩小姐不能接受这里的空气吗？其实我这里的通风系统一直都在运转，就是年久失修效果不佳。而且，黑夜区的空气就是这样，再怎么通风也充满了怪味，除非使用价格不菲的净化系统。康采恩小姐，你知道黑夜区平民安装义体的顺序是什么吗？”

“是什么啊？”

这是蕾德儿不知道的事，她立刻就来了兴趣。

“首先是大脑相关的强化组件，这是活在世界上最基本的要求，连那些宣扬回归自然的自然会成员都不能避免。第二步，你猜是什么？”

“机械肢体？”

“不，是机械肺。”

“为什么要安这种鸡肋的东西？”

“康采恩小姐，你是全身义体，当然不需要什么肺。但是对那些绝大部分还是生物组件的人来说，没有机械肺意味着寿命不会超过十五年。而在这十五年里，他们不可能攒到足够的钱完成主要器官的义体改造。”

“黑夜区的人……这么穷的吗？”

“不然呢，康采恩小姐认为天堂区的钱都是哪来的？”

“不是我们自己赚的吗？”

“那康采恩小姐也有像她们一样努力工作吗？”

霓虹灯大姐将视线投向单向玻璃外的大厅，从这正好可以看到舞台上那些卖力表演着的风俗女们。

“我……”

蕾德儿无言以对。她活了三十八年，似乎没有一天可以说成是在工作。看着那些出卖一切换取生存权利的风俗女，她意识到自己之前了解的知识有很大一部分不对劲，尤其是关于黑夜区人民生存状态的。

“康采恩小姐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霓虹灯大姐隐约想起了什么，但那都已经是久远的记忆，不值一提。现在的她更关心小舞的表现，她想知道那个神奇的少女是否真的能在天堂区如入无人之境。理论上来说她不应该和对方牵扯这么多，尽早脱身才对，内线那边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想更加了解小舞，想看看少女是否能给她那早已死掉的内心带来一些惊喜。

“那什么……你有没什么需要的？”

蕾德儿询问手中的基友，她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我一个死人头有什么好需求的……”

基友闷声闷气地答到，完全提不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