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圣安。”
他一身白衣出现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中,银色的面具挂在半张脸上,另外半张面露在外面,绝美的不像话。
顾珏铭跪在地上,他也许久没有见到父皇母妃,眼里写满了思念,可贵为皇子怎能不顾礼数失了皇家颜面。
“臣恭迎六殿下回宫。”屋外传来声音。
是宋契,他手里拿着折子,近日天灾人祸,内阁的折子堆了一摞。
他本想着与皇帝商量处理,可刚走到殿外边看到熟悉的身影。
宋契疾步上前,眼前果然出现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孩。
只是眼前人变得有些成熟,那稚嫩的气质也变得温和不少。
“太傅。”顾珏鸣还是像之前一样,行师生礼。
“宋侯,也是许久没有看过鸣儿了吧。”皇帝望着他们两人,心中万般杂陈。
他的儿子居多,可往往他这个父皇连一个太傅也比不上。
“皇上明义,臣同陛下一样乃至今日才见到殿下。”宋契转身,将折子抵了上去。
“微臣斗胆,天灾人祸,诸位臣工宫廷表决请陛下拨款援助,以平当地百姓之难。”
为官二十年来,他一直清廉如此,不仅是南纪开国战神,年轻时,文辞远远不比皇帝差,他一直隐藏便是怕皇帝为难。
二来便是避免宋府上下遭遇人祸。
皇帝接过折子,折子描写句句属实,他不怒自威的那张脸上有些纠结之色。
天灾人祸竟然要拨款两千两白银,国库虽然充盈,但如今东部边防出现松动,当地官员有些松动,如今天灾人祸便是这些墙头草的突破之处。
东部边防远在西部的对角,顾珏铭便守在西部,常年安稳没有任何动荡不安。
如今东部靠近邻国闹市,邻国乃是北邙,北邙国内动荡不安,大批流民踏进我南纪领地。
当地官员受贿,如何能清廉保持我东部安稳。
“父皇是否在担心东部势力?”顾珏铭的话讲皇帝从思绪中拉扯了出来。
“鸣儿可是有见解?”
“北邙势力混乱,他国难民流入我国并非坏事,若是其中混入敌客,怕是不妥,但以儿臣所观察,那北邙此时国内动荡必定离不开身管理边陲难民。”
“不过东部潜伊的官员怕是不是那么好稳住的,毕竟张渊侍不是个容易忠心的人。”
皇帝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眼里的欣赏更胜了几分,这孩子一语便说出了他内心的关键。
“如今天灾难防,父皇担心之处便是那张渊侍会趁虚而入。皇城内必定有他安插的眼线,如此以来,行事必定会被看在眼里,我们必要谨慎行事,万不能暴露。”
他吩咐着杜若取了一张纸来,他顺势放在身边的桌上,向皇上求来了笔,便开始书写。
他没有说话而是将纸写完分发下去。分别在瑶妃皇帝以及宋契的手里。
“母妃父皇以及太傅的手里乃是我准备的方法,如今事态万千,只能保密行动。”
他说着,眼神向着柱子一旁的太监看去,正对上那太监的眼神。
那太监有些慌张的向着柱子后挪动几步,挡住了猝不及防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