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天的凉拌黄瓜,今天是凉拌芦笋,手扒鸡,醉鹅,蘸酱羊肉,还有个青菜,两碗米饭。
她去拿筷子,却被拍了爪子。
“灰头土脸的,先净手。”
看着他略带阴沉的脸,她乖巧的应着。
男人亲自拧了帕子给她擦手,刻了一天,萤光粉气的指尖已经泛红带肿,热气敷在上面微微有些刺疼,她蹙了下眉,没吭声。
见他也不说话,只好解释道,“明日是秦氏的生辰,她养了我十六年,我也没什么好送的……”
“我知道。”
楚西玥冷声打断她。
谁也无法知道他进来时,看到桌上凉透的午膳未动一筷,而床上本该养伤的人却佝偻着身子细心雕琢浑然忘我时,他压抑的火气有多大。
枉他费尽周折救她,知道伤势不重却仍旧守她一夜,这人却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怎么作践怎么来,让人看了气不打一处来。
柳云汐实在是饿,许久未上手雕刻,生疏得很,几个时辰下来,珠串才刻一半,预估今晚是没的睡了,所以她吃饭很快。
“胃不疼?”
见她匆匆放下碗,他眉毛打结。
“胃病这个东西又不是每次都会发作,是间歇性的。”说完她眼巴巴的望着他,“你能去别处吃吗,我赶时间。”
楚西玥捏紧筷子,“你手肿了。”
“我知道,所以我得快些,等下肿得太大捻不住珠子没法刻。”
楚西玥一句话也不想与她多说,身体是她的,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