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钰看似百无聊赖的随意附和着,实则密切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总感觉江此意给他下了套子。
两人一路无话。
一个在前面磨磨蹭蹭的走着,另一个始终与她保持着半米的距离很是规矩。
再不说话,她要憋死了。
想了想江诗婳怅然道,“今儿的月色真好。”
颜如钰抬头看了看没有月亮的黑漆漆的天幕,眼神戏谑,嘲讽,“唔。”
江诗婳也是说完才发现今晚没月亮的,脸顿时羞臊成了虾子,更让她恨不得钻洞的是,钰王爷竟然点头附和了。
她瞎就算了,这是瞎一块了?
之后便是长久的,让人呼吸困难的沉默。
再经过一个跨院,就要到她住的小院了,江诗婳是真急了,她脑子不停谋划着,寻找突破点,忽然她眼睛一亮,猛地停住脚,“小心!”
颜如钰以为地上有蛇,再不济也是个大坑什么的,实在不行扔一袋子银子也行。
江诗婳一把攥过他的手,将他拉到一边,“那个……有块小石子,民女怕王爷崴了脚。”
颜如钰:“……”
对这种明显找事吃他豆腐的行径,他表现得沉稳淡定。
江诗婳攥着就不肯撒开了,像是忘了这么回事。
记不得多久没和人拉过手了,也早忘了怦然心动是什么感觉,瞟着她紧张不安又略带窃喜得逞的表情,他一时不太好将手抽出来。
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手里,像是握住一团棉花,又像滑腻温润的玉。
江诗婳只觉钰王爷的手超乎寻常的大,指节突出修长有力,让她的心砰砰乱跳。
到了江诗婳的昭阳院时,颜如钰想着烫手山芋总算可以扔掉了,不料江诗婳却一直瞄着他的臀部,这让他脑门生风,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