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歌拿着手术刀，眸光清冷。

沉默，良久的沉默之后，她忽然笑了：“杀你？谁说要杀你了？”

清冷而绝美的笑容，宛若死神的残忍和肃杀。

少女明媚，眼眸之中的深意，却让人心寒。

那一刻，常青回想到了之前顾元歌的爷爷跟他所说的话，你不可能超过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从前他不信，后来他不服，如今……居然还是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他一直被顾元歌压制！

“从前我是比不过你，但是现在你我的格局不同了，时代也不同。”常青还是嘴硬。

顾元歌轻笑：“好啊，反正我也没有准备杀你，拿到猎物就杀到之后的乐趣在哪里呢？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跪在我脚下求我杀了你而不得，那个时候，你才会知道，如果我现在杀了你，该有多好，我要你接下来的几十年，每每回忆这个时刻，都会后悔没有让我杀了你！”

句句诛心，字字寒冷。

冷眸之中，杀意凌然。

常青面对着顾元歌，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凝视着她的笑意都感觉自己的背后阴冷无比。

他杀了爷爷，他要窃取她的成果，可是顾元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选择炸了实验室，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赢了，但是现在……

“元歌！”

背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顾元歌和常青同时回头看去。

正是夜渊湛！

“方才论辩结束就去找你，见你不再，很是担心，怎么，这位是……”夜渊湛几分戒备的看着常青。

顾元歌勾唇一笑：“王爷，还没有给你介绍呢，这位是二殿下府中的神医常青，说起来你应该会有印象，从前皇上的病就是他治的。”

夜渊湛的周身更加寒冷了几分，常青面色一变。

“永乐王。”

“本王竟不知道，皇兄府中还有这样的高人！”

“不敢当，小人还有事情……”

“有什么事情比本王问话还重要吗！”夜渊湛挑眉。

他不需要多说一句话，甚至不需要过多的威胁，只要他在，就是金贵高傲的存在，就是不可侵犯的王者，不容拒绝。

常青感觉到压力宛若乌云一般，萦绕在头顶，久久都不能散去。

“王爷……小人不敢。”

“既然不敢，就陪本王聊聊吧！”夜渊湛慵懒一笑。

但是只有顾元歌知道，他露出这种放荡邪肆的微笑，就代表对方要倒霉了，而顾元歌也是乐见其成，她甚至想要找包瓜子，慢慢看个够。

“你是二皇子的人，却能为父皇治病，看来你医术很厉害了？”

“小人……学过一些，但是不精。”

“不精都敢给父皇治病，怎么，不怕掉脑袋？还是有人给你撑腰……”

一句话，说的常青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我这……小人，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