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开始了关系太子府的杂事。
地形图,可能藏东西的密道,仓库,顾珩的书房等等,她都密切关注。
太子府的账房。
这个只有太子和太子亲信才能去的地方,位于太子府的后院,相对来说比较清幽雅静,位置也相对比较孤僻。
“嘎吱吱……”
随着账房的门被推开,里面的账房先生从厚厚的起落账本中抬起头来,一脸的诧异看向洛夏津。
“太子妃?”
账房先生起身,满脸的谄媚,满脸堆着笑,来到了洛夏津的面前,向她行了个礼。
洛夏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府中开销过大,本太子妃总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想来查查账。”
听到了洛夏津的话之后,账房先生立马就不淡定了。
他有些紧张的站起来,两只手放在身前,战战兢兢的看着对方。
“太子妃,您在怀疑我中饱私囊?这些账都在这里,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您可以现在就好好查一查,只要有一笔出现了误,单凭太子妃处置!”
见账房先生这么傲气,洛夏津摸了下鼻子,但已经来了,不到处看看,说不过去。
“查账是肯定要查的,但是本太子妃不喜欢有人盯着我查账,我一个人在此查账即可,先生可敢让我查?”
“当然,告退。”
账房先生离开,房间中只剩下了洛夏津自己一个人。
在确认账房先生已经走远之后,洛夏津这才开始环视四周的环境来。
房间里几乎是一览余,除了一些放置账房和笔墨纸砚的桌子凳子和柜子,其他的也就只剩下了一个看上去颇有些年头的花雕木栅栏。
走到了这个栅栏前,洛夏津伸出手,试着左右推动一下,竟然推动了,她激动得心脏狂跳。
墙上出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木箱。
她深呼吸一口,伸手去开木箱。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门开了,褚应珩走了进来,“你怎么突然有兴趣查账了?”
“不行吗?”
已经还原暗格,洛夏津就要往外走,“太子不想让我查,那我不查了。”
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拉住了手,“你是我的太子妃,我施不可对你言。”
说着拉着她就走到了花雕木栅栏前,然后当着她的面,打开了暗格。
褚应珩伸手打开暗格里的木箱。
洛夏津屏住呼吸。
木箱开了。
里面确实是一套黑色的衣服,一把剑,一个香囊。
没有冰魄,可她看到那些东西,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件衣服她记得,那是他离开她那夜穿的,那把剑是她送他的,那个香囊……是她待嫁的时候,绣的,娘说绣不了嫁衣和红枕,至少绣一样东西送给丈夫,让他能随身带着。
眼泪从眼眶落下。
“这是我很珍贵的东西,但我不记得了,那个账房先生是母后给我安排的,我把这东西藏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他扭头看她,却见她已经泪流满面。
“珍儿?”
她哽咽道:“不记得就丢了啊。”
“不可以!你说我是太子,可以拥有很多,但其实……只有这三样东西是我的,其他的一切都不是我的。”
褚应珩伸手为她擦眼泪,“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我对太子殿下这些东西没兴趣!”
她推开他,转身跑了。
褚应珩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受伤。
第一个地方没有冰魄。
接下来几天,她又查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冰魄。
难道,东西在皇后手里?
这天夜里,褚应珩来了寝宫。
阿奴看到他,欣喜地禀告太子妃,“主子,太子来了,您可千万别闹脾气了,太子都五天没来了。”
“他来干嘛?”
“可不敢再说这种话了。”
阿奴正劝着呢,褚应珩就进来了。
“阿奴出去!”
“是。”
阿奴一边往外走,一边还给主子使眼色:别闹脾气了。
洛夏津瞪她一眼,要你管!
等寝殿就剩下两人,洛夏津走到床边坐下,“我要睡觉了,太子有事,明天说吧。”
“你还有生气多久?”
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混蛋顾珩!
见她抿唇不说话,褚应珩深呼吸一口,走过去直接让她按到床上。
“你干嘛?想强J我?!”
褚应珩拧眉,“你便是这样想我?”
“哼!”
褚应珩也跟着怒了,他冷声道:“我是太子,你是我的太子妃,今夜我就要宿在这里,你又能奈我何?”
“那我去别的地方睡!”
他面表情地开口:“你敢离开这张床,我就坐实你刚才给我定下的罪名!”
她浑身一僵。
于是……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外洒落下来,落到了偌大的床上,两人各自盖着自己的被子,中间隔出的位置,还能睡上一人。
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
洛夏津一想到顾珩就睡在身边,就紧张得睡不着。
“明日是珍妃的生辰宴,我们要进宫一趟。”
“没空。”
褚应珩转过身,看着洛夏津的背影。
“我一直以为你因为那夜的事与我生气,如今看来,根本不是。我想问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但你似乎已经失去了跟我沟通的兴趣。”
他苦笑一声。
“我以为……罢了。”
他叹了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明日去应付一下珍妃的生日宴,过后我便不再打扰你。”
洛夏津委屈地咬住嘴唇,眼泪顺着眼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