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新手忙脚乱的端水倒进水缸里，刺啦就变出一团烟雾。

来回几次终于把水加满，蒸腾的雾气蔓延到整个屋子。透过水雾依稀可以看见小不点身子起伏不定，周围的水冒着泡泡，像煮沸的开水。

“完了完了……”这下等赵言轲回来，不知道还能不能给他剩点能当做念想的东西。

不过这么个温度煮下去，估计只能剩一缸水了，还是在他不停加水的情况下。

熬了一天终于熬不住，张仲新干脆把水缸搬到厨房，打开水龙头让它自动加水，然后就呼呼睡了过去。

水雾越来越浓，散发着清淡的荷香，却只是被困在房间里，没有蔓延出一丝。不知是不是太累，张仲新倒在沙发上，甜甜睡去。

赵言轲担心小不点接了电话会闹，一直没打电话回来。他快速忙完工作，就订了机票返程，比预料的提前一天。

下了飞机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只能快速开车回家。

浓重的雾气散发着淡淡的荷香，张仲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在胸膛有规律的起伏，说明他只是睡着了。到处没有小不点的身影，连阳台的玻璃水缸都没了踪影。

他摇了摇沙发上的人，却半天没有看出一点要睡醒的迹象。

赵言轲心急如焚，不知道出来什么事。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冷静下来观察房间里的雾气，寻找出现的源头。

“是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