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绪愁将白仇放下,“我问遍江湖医师,皆无良方,不知各位可有法救他?”
三位长老这才围过来,看向白仇。
“公子这是怎么了,面色青中带黑,胸口红气浮起,这…这莫不是中了那沙鬼翁的流沙毒掌!”千寂等三人不禁惊道。
“不错,昨日那老鬼害我仇儿,已被我一掌打死。”白绪愁应道。
三位长老又是一惊:“原来沙鬼翁是白先生除的。”
“别说其他的了,三位可有方法救他?”
千寂等三人听罢,纷纷摇头:“这沙鬼翁的流沙毒掌术,乃天下奇毒,虽不像他自己说得那么奇,但确实不是我们三人能知道其解法的啊!”
“三位也无计策吗?”白绪愁道。
那千寂停了片刻,将少林方丈千佛请了出来。
千佛未加言语,只将手放至白仇额上,微眯双眼,道:“白先生,老衲虽也无万全之策,却可保公子免受沙毒之痛而死,效果只有半月。”
言毕,从袖中取出三颗通红的丹药。
“这是先师云游四海时,结下的一名神医给的万灵丹,可驱百毒。”千佛说罢,将手中的万灵丹递向白绪愁。
白绪愁接过丹药,言谢道:“那这么说,这神医可救仇儿?”
千佛点点头,“只是那神医远在辽境,不好到达。更怪的是,欲得他治病,必要亲行其路,历尽千辛万苦,能否相见,更得看缘分。因此,欲治公子此毒,须令郎亲力亲为,先生万万不可插手!”
“这简单,且问神医细居何地,姓甚名谁?”白绪愁问道。
“那神医是真定府境外,辽邦部族附近之人,名曰司马念之,虽江湖鲜闻,但医术堪称一绝。只因其性格古怪,求医者方少。”
千佛细细地说道,“先生姑且为公子服下这丹药,以缓其毒,至于求医之事再行定夺。”
白绪愁为白仇喂下一颗丹药后,便谢辞了三长老并千佛,离开了少林派。
……
流云并仙鹤齐飞,非逍遥山者其谁?
逍遥山,白仇躺于床上,缓缓睁开眼,站起身来。
白绪愁站在一旁,对其说明了一些缘由,而后塞给白仇两颗万灵丹。
白仇听得这番话,收好丹药,未取太多行李,收了些许盘缠,提起长剑,备上影驹快马,听白绪愁又嘱咐了些,便离开了逍遥山,直奔真定府而去。
这杭州离真定府路程虽远,可白仇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过数日也到了离真定府不远的邢州。
已是黄昏,白仇滚鞍下马,找了间客栈,准备借宿。
这邢州城附近,近日战火不断,辽兵多次侵犯,但驻城官兵怯懦,不敢迎敌,因此城中的夜间也少有火光。
白仇在客栈找了间房间,更衣准备休息。
约莫三更时刻,客栈外喧嚷起来,邢州城外数里处,现出点点火光。
只听得满城叫喊道:“快逃命啊!辽人又杀过了!”白仇听到此话,穿衣提剑,出了客栈,飞身上马,冲至邢州城门。
只见邢州城外,数以千计的辽兵早已围住了邢州城。此时城门紧闭,城墙上也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名守城官兵。
“站住!门外辽兵围城,足下要去向何处?”城门边上,一名身着盔甲的守城兵拦下白仇。
白仇连忙下马,向那人问道:“这会战况如何了?”
“辽兵太强,人数又多,连经几战,我城官兵战战惨败,无一胜绩。士气不振,早已无心交战。”那官兵言罢,无可奈何地丢下佩剑,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难道要弃下满城百姓而不顾吗?只能浴血奋战,才有一线生机啊!”白仇抽剑说道。
“那足下有何高见,可保邢州城免遭屠城之祸?”那官兵重新拾起地上的佩剑,问道。
白仇看向城外辽军:“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