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绪愁看向对面,只见那屠门客提起寒光剑,已向自己刺来。白绪愁毫无慌意,不退反攻,执起折扇,疾行而出。
屠门客见状,踏起索命百鬼步,奋力一刺。怎奈白绪愁手法极快,仅是凭借手中折扇,御住来剑,折扇的数道缝隙将剑尖死死卡住。
见剑尖遭卡,屠门客欲抽剑而归,但白绪愁明显更快一步,单是运力于手指之间,便将压下扇中缝隙。
屠门客见抽剑不得,慌张地御起轻功,白绪愁踏步跟来。屠门客连忙换成左手持剑,而右掌运起内力,一掌向白绪愁打去。
面对那掌打来,白绪愁毫无惧意,出掌相迎。双掌相击,只听得一声闷响,二人竟皆被飞弹开来。
那屠门客倒飞而出,连忙收住手中长剑,略显艰难地站住。那戴于头顶的斗笠,被劲这一道劲风吹落,杂乱的头发也被吹得略显整齐,斗笠下的面貌已经全然露出,可那双眼睛,依旧无神,只是尽显沧桑。
另一边,白绪愁稳步立住,见得屠门客的面貌,执扇之手竟微微有些颤抖。
“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些年你到那里去了?”白绪愁的话语之中略显颤抖,但相对而言,更多的是惊奇。
那屠门客听得此话,露出一脸鄙夷之色,疑道:“你说什么,我何时认得过你?”
白绪愁听得此话,自然也是吃了一惊,不由得思道:“莫非自己认错人了?”
“‘天下首疾风’确实厉害,若是我们再斗下去,恐怕只会两败俱伤。算了,今日就算是你赢了,来日方长,带我血洗武林后,我们再一决高下吧!”屠门客说罢,抽身欲走。
“留步!”白绪愁忙拦道。
屠门客听罢,停下步子,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见教的吗?”
白绪愁深思了半刻,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只道:“你为何对这江湖如此痛恨?放下心中的仇恨不好吗?”
“哈哈哈!”屠门客听得此番言语,不禁大笑三声。随后立马板下脸来:“你问我为何痛恨这江湖?”
“呵,十多年前,我因得罪了权贵,被人暗下追杀,牵连至全家,那仇家势力极大,不仅有朝廷支持,更以重金招揽了众多江湖人士,可笑这些个名门正派,见钱眼开…无奈之下,我只有携家眷出逃,可还是未免得妻伤儿亡的结局…”
讲到这里,那屠门客的眼眶中竟盈出泪水来。
屠门客微抬起头,继续说道:“我死里逃生,被高人救下,苟活于世。自那时起,我便更名为屠门客,立下了毒誓,今生不死,便要血洗江湖,报我大仇!”
白绪愁听得此些话,心中不由思道:“莫非我真的认错人了?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假话。”
“该问的你也问了,该答的我也答了,在下告辞!”言罢,屠门客使出那索命百鬼步,飞速离开了天仇山。
白绪愁见屠门客离开,也不在去追赶,只是合上折扇,深思片刻,自言自语道:“这屠门客的眼神,为何毫无光亮,像是丢了魂魄一般…”
“姑且算我认错了人吧,不过,那索命百鬼步…”白绪愁停下思考,猛烈一惊:“波释靡尼教…莫非!”
……
“汐妹,你慢点!”白仇向飞奔在前的慕容汐叫喊道。
慕容汐踏着一式疾快的轻功,飞奔于前,不耐烦地向白仇说道:“喂,你快点吧!本小姐都快饿死了,谁叫你们偌大个逍遥派,练早功都不吃早饭的啊!”
慕容汐翻个白眼,继续说道:“你们习惯了还好,本小姐可受不了,没办法,只能下山到杭州城里去了。”
言罢,慕容汐加快步伐,奔向杭州城。白仇见状,也连连加快了步子,紧紧跟上慕容汐。
忽然,空中传来一声鸟鸣,二人抬头望去,一白鸽正盘旋于半空,看到慕容汐,垂直飞了下来。
慕容汐见那白鸽,连忙停下步子,做了个手势,唤过那只白鸽。白鸽随即会意,落于慕容汐手上。
白仇见状,连连走过来,调侃道:“汐妹,没想到你还懂鸟语啊?”
慕容汐听得此话,假意笑道:“什么鸟语啊,这是是我大辽传信用的白鸽,肯定是父王派来叫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