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相貌,与白仇比起来虽然略逊几分,但若是放在人群之中,定然也算得上是俊逸不凡。
“没了这小子,汐儿一定就是我的了,等我迎娶了汐儿,那么辽王的位置,我也就坐稳一半了!”
言罢,那人将面具丢下断魂崖,谑笑道:“还是留样东西给你陪葬吧!”
“你们,将地上的所有证据全都销毁,以灰土掩之,然后回去就说,还未及我们去试探他时,他便连夜赶回宋界去了,又或许是随司马念之而归了…”
“将军英明!”
……
玉露微洒天仙界,不及雨雾临逍遥。
这逍遥山虽然并未被列为三大仙山,但景色却毫不逊色于仙山。
其间常年清雾缭绕,如临仙门,白鹤飞鸶,竞相翔浮,青松古柏,错落丛生,衬托出十足的仙意!
逍遥山间,恰逢春末夏初的一场晚春幻雨,细雨绵绵,又迎上这山间之薄雾,愈是为逍遥山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轻纱…
春雨淅沥,雨势并不算大,点滴细雨夹杂着晨间朝露,或似在空中轻浮而起,或又如重滴般摇摇欲坠。
无论是远观,还是近赏,都各有一番韵味,好似身处一处迷醉的人间仙境,果然不负这中原圣山的称号!
山腰之上,建有一处颇为阔大的平台,平台中间,一道青石长阶上通山顶,下连山脚,山门之外,便是一处石柱拱门,其上印刻着楷体三字:“逍遥派”!
异于别派,这整个逍遥派,几乎终日被云雾缭绕,在这云雾中生活,倒是颇有些练道修仙的意境。
天空中虽然飘着毛毛细雨,但逍遥山的弟子却早已提剑而出,在这逍遥山的练武场上,开始练晨功。
只见众弟子排成一式奇特的剑阵,持剑御体,使出逍遥派的独门剑法,一齐聚气,刺向前方。
这剑势甚是汹涌,所经之处,草石皆飞,忽地凝成一股巨形剑气,向立于一边的那人飞指而去。
那人身着白衣,面容俊美,一席长发随风而舞,散而不乱。只见其脸色冷漠,一手起执折扇,自然地背于身后,一手持着酒杯,举酒欲饮。
正是那逍遥派掌门人——白绪愁!
白绪愁见疾速飞来的剑气,傲然不惊,只举起酒杯,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
剑气将临之际,白绪愁转身而迎,掷出空杯,只见那酒杯疾闪而过,对上剑气的锋芒。
“嘭!”
一声巨响罢,酒杯同剑气所凝成的剑影一齐震碎开来,白绪愁微收过手,持扇而立。
而另一边,那众弟子内力尚浅,根本挡不住这剑气炸开之势,尽被轰击于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不错,比上次好多了,这次竟让我碎了杯,继续练习这逍遥纵剑阵法吧…”白绪愁漠然言道。
“是!”众弟子齐声而应。
“好,你们先练,我还有要事与人商议…”白绪愁言罢,打开折扇,交待完毕,抽身离开。
“恭送掌门!”
“轰隆隆…”突然,远北的天空响起一声惊雷,白绪愁正欲走,听得此声,不由得停下了步子。
按说,这绵雨时节,惊雷本是极其常见之事,但这雷声可谓是响彻无比,连一向待事漠然的白绪愁,听得这声惊雷,都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安。
“这雷声,自远北而起,难道是…”
白绪愁站于原地想到,这声彻雷始于远北,莫非是天公暗示,忽降不祥之事。
“坏了,仇儿不就是在远北的真定府么?”想到这里,白绪愁心中不禁一惧,但很快又放下心来。
何必如此担心呢?仇儿不过是去为那女子求医罢了,有些时日未归,或许只是因为他生性便爱游山玩水,因此,在那里停留几日也不足为奇。
况且,这雷声虽然来自远北,但再远也不至辽境,自己恐怕是多虑了。
白绪愁思罢,收起折扇,向议事殿移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