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乃贵族世家,‘军中十神将’这个位置自然当得,可清问风一酒鬼,高坤一村野匹夫,道涯一秃驴…他们凭什么当得?这不过是在羞辱我罢了!”侯云提刀放声说道。
“那,侯将军引兵至此,为了什么?”
“为取汝狗头,立大公主为王!”言罢,那侯云提刀冲来,向慕容兴辽方向斩去。
“慕容秀?”
慕容兴辽正思处,侯云已是提刀斩来,刀刃正将碰至慕容兴辽时,一禅杖从一旁击出,将刀震回。
侯云收刀而立,稳站于地。
果然,那道涯禅师从一旁移步而出,护住慕容兴辽,而后,数千号精锐的王室近卫军冲杀出来,将慕容兴辽列阵护住。
“侯云逆贼受死!”道涯禅师提杖御起,直击向侯云,侯云一个闪身,慌张避开。
道涯丝毫不乱,仍是稳步击去,步步施压,很明显,道涯的武功和内力皆高于侯云。
侯云提刀迎杖,节节后退,略有些撑不住,连忙将内力汇于右手,一掌向禅杖击去。
这掌法,叫作枯心化体掌,狠辣无比,乃是侯云毕生绝学,也是辽部“三绝”之一的掌绝。
只见一道由气流所形成的巨掌从侯云手中飞出,猛然击向手持禅杖的道涯。
道涯自然知道此势不弱,连连御杖腾起,有点吃力地压下巨掌,散去掌形。
二人相斗之际,双方将士已是冲杀而起,一时间,大漠闪过刀光剑影,黄沙燃起烽火狼烟!火光冲天,映红了半壁大漠的高空。
但这里毕竟是辽营,慕容兴辽的旧属将士众多,听见这冲杀声,顷刻间,众军齐至,将侯云所领的百余来人杀得只剩几十人。
侯云剑势不妙,趁乱抄小道离开辽营,向慕容秀方向投奔去。
经此一事,慕容兴辽这才披坚执锐,下达军令,封锁营寨各门,进入备战状态。
一时之时,整个辽营变得戒备森严,寨门紧闭,城寨墙楼之上,每隔几步,皆站立着一名辽族士兵。
慕容兴辽站于主城楼上,以手扶住石墙,望向城外的荒郊大漠。
果然,不多时,一支数以万计,约莫有八九千人的军队快速向辽营方向冲杀过来。
慕容兴辽望向为首那女将,惊讶不已,“怎么会?真的是,慕容秀!”此言落地,慕容兴辽竟然有些站不住身子,险些倒地。
一旁的道涯禅师见状,立杖于地,搀扶住慕容兴辽:“大王,您要不先下城楼去,待那逆女来时,臣必将她生擒来向大王认罪!”
“不…本王的好女儿怎么会?汐儿尚还不知生死,秀儿又如此这般,怎么会这样?”慕容兴辽仰天而叹,惆怅不已。
见慕容兴辽如此伤感,道涯连忙慰言相劝,请其归帐歇息,可慕容兴辽执意留下,再三劝慰也是徒劳。
见慕容秀所领之军已至城外不远,慕容兴辽有些忧虑地向道涯问去:“老涯,城中还有多少兵甲啊?”
“回禀大王,范啸、高坤、段无际、殷炼师、鬼头僧、徐毋海、千道宗云皆各领万余远征军南下伐宋,城中只有臣和萧煞的护统军共五千,还有您的近卫军一千和驻辽卫军两千。共八千人。”
“嗯嗯,距离我营最近的神将是哪位?”慕容兴辽问去。
“应该是,千道宗云那老头,他不过领兵于太原府境外,据此地不算遥远,我这就暗中托人捎密信诏他回袭,共同夹击慕容秀!”
“嗯嗯!”慕容兴辽眼角微泛泪光,沉重地点了点头。
见慕容兴辽同意,道涯立刻派遣一密客,携上密令,备好骐骥良马,令人星夜往太原府城外奔去。
……
断魂林外。
白仇和慕容汐已是成功地逃出了断魂崖。
上崖之际,慕容汐已发现自己留在崖旁的衣物不见,她便猜到应该是慕容兴辽发现她坠入了断魂崖,心中自然忧虑万分,于是打算先回去向慕容兴辽问安。
而白仇,本欲归宋,但又怕慕容汐沿途遇险,便准备和慕容汐一齐前往辽营。
于是,二人并御轻功,比翼齐飞,向那辽营方向而去。走至半路,已经听闻震天的行军之声和擂鼓之声,二人正疑间,慕容汐心中忽感不安…
“这,莫非是宋辽交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