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白仇稳移步子,快速停下,看众人皆至,已是避无可避!
白仇轻声一笑,面对来棍,起剑而出,众人连忙止步而刺,只在眨眼之间,白仇已是移身于其后,剑气闪出,将众人击伤。
众人感到背后传来刺痛,这才诧然地转身,发现自己已被剑刃滑伤,这人身手之快,简直另人难以置信。
事实上,对此惊诧的人又何止他们几人呢,连作为旁观者的小二也惊讶不已,活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未曾见过有这等身手之快之人。
料得白仇着实不能轻惹,那小二才连连后退,让开身子。白仇扫视四下,众人已退至一旁,他这才快速向另一边望去。
这屋内正有一床,床上看似无人,仅有一被子,待白仇快步走近,轻掀被子而起,才发现其中果然有一少女。这少女正是若幽。
若幽的上身衣物略显凌乱,发丝亦乱,紧闭着双眼,白仇见状,脸色一沉,起剑直指那为首的壮汉。
那壮汉见势不妙,连连后退,坐倒于地,向四下呼唤而去,余下的众人见白仇此势,哪里敢拦,亦微微而退。
“呃…咳咳…”待刚柔剑尖将要直抵壮汉之头之际,几声急促的咳嗽声令白仇不得不止下步子。
白仇闻声,微瞥向身后,见那少女的脸色甚是不好,再看向面前这恶人,心中念想着若是此时杀了他定会招惹多事,他虽然可以全身而退,可这少女的情况似乎不能再延误了。
白仇闷哼一声,握紧即将刺中壮汉的刚柔剑,重转剑身,一道剑影闪过,壮汉痛叫一声,捂脸倒地,众人见此,这才不顾白仇,围往壮汉方向。
白仇微沉杀意,收剑入鞘,快步走至若幽身边,将若幽揽腰而抱,以轻衫微遮住身体,运行仅存的内力,踏起凌影无踪行,顷刻无踪…
……
杭州城内,药铺。
白仇抱着昏迷的若幽,快步入内,向四下唤人。一老郎中闻声而出,将白仇引入内室。
在此期间,这大夫觉得这二人面熟,微想罢,才想了起来,原来就在前日,他们还真的谋过几面。
巧便巧在,这人正是前日若幽为救白仇而寻得的大夫,如今白仇已愈,若幽却昏迷,其中由来,大夫也不便相问。
不过这二人你救我,我救你,又正好找得他一人为之行医,世间巧缘,倒在其中。
而后,那大夫将若幽置于床塌,拂手把脉,闭目而悟,口中轻吟,半会儿竟然浅浅笑起。
白仇心中仍未放心,见这大夫如此这般,自然心生疑怪,有些愠色。
“大夫,您这是?”
那大夫起身抚掌:“年轻人初试就是如此,何必如此心急呢,这等药物可不能用之过量啊。”
那老大夫本来还只是猜测他面前这二人是夫妻,但此时竟然有些明了之意:这二人定是夫妻!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仇听得玄乎,疑惑不解,皱眉欲问其由,那大夫却再次插话道:“好了,此乃你们二人的私事,我也管不着,要我行医倒也行,只待我去备些药材。但是年轻人,此药的药性不弱,吾未至之前,你可得看好她了。”
大夫言罢,竟然有些生笑地离开,留下满是不解的白仇,白仇本欲追问,可听得那大夫走时言道:“此药解方复杂,暂莫相扰”,方才停下。
“可是,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人不会是个庸医吧?”
等等,他方才似乎谈到了什么“药”,白仇略加思考,心中顿有所悟,突然面红耳赤,微微望向躺于床塌之上的若幽,心中道不出话来。
“可恶!”白仇念此,想到这所谓的“药”定是客栈中那壮汉所为,心中生怒,欲往杀之。
可见若幽此时之势,自己又不可轻易离身,只得压下怒火,走至其床前,淡淡坐下。
看向此时的若幽,白仇竟莫名地感到似曾相识,可他并不知道这少女的名字,虽然是在别处见过几次,但就是有些想不起来。
这也是当然,白仇与若幽,不过见过几面,白仇虽在凌府中险救过她,可那时若幽为尼派师太,面点颇浓之妆,身着黑袖红边道服,杀气四溢,哪里像此时这身着白纱轻衣,微点淡妆的少女呢?
故而白仇一时未认出来,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既未认出,又何来的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