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杭州城另一客栈,房间中。
白仇躺于床上,脸色好了许多,随着几滴热汗从其脸颊滑落,白仇猛地睁开眼来。
按说以那不夜酒楼的“五味醇”之烈,就算白仇已经擦身净心,这会儿应该也不会醒来。
可巧便巧在,他习得那刚柔剑法的心法。
在白仇沉睡期间,他体内的真气随着刚柔之气而起,刚补柔,柔承刚,二者合并,溢流全身,时间一长,将体内浓厚的酒力驱散不少。
这也正是方才其未动而热汗直流的原因了。
“这里是…?”白仇起身,看到此时自己已换了衣物,躺于床上,且又不知此地是何处,不由陷入沉思。
“我…这,发生了什么?”白仇轻捂着头,突然闻到一丝酒气,这才恍然想起事情的由来。
不过他也只记得自己宿醉于不夜酒楼,至于之后的事,以及自己又为何至此…他便不得而知了。
看向四周,并无一人,难道自己醉在了不夜酒楼,被人抬上床后休息到了现在?
白仇疑间,缓缓下床,披上外衣之际,不由得捂住腰,痛叫一声,“啊,怎么回事?”
白仇摸了摸自己身上,果然感到有丝丝痛感,自己这是被人揍了吗?
正当此时,这家客栈的小二才闻声跑来,看着终于醒来的白仇,略显欣喜:“客官您终于醒了…”
白仇未细看小二,以为此地是不夜酒楼,想起自己并未结酒钱,便欲掏包取钱,可是找了半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无分文,不仅没钱,甚至连自己腰间的那枚玉佩都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白仇心中一念,未做言语,细细看向小二,才发现这小二并不是不夜酒楼中的小二,莫非此地并非不夜酒楼?
望着不解的白仇,那小二这才将若幽将他救来诸事,全部告之。
白仇从那日起,便一直昏迷至今,当然不知道此中之事,听小二一讲,略微明白了一些。
“等等,你说那少女,那她人在哪?”白仇听小二谈到一少女救他于此,此时又不见其人,不由问道。
“哦,客官的夫人吗?”
“什么我夫人?我…哪来夫人?”
“就是从入店后就一直照顾你的那少女咯,怎么,人家长得漂亮,又对你呵护有加,你昏迷时还牵着她手不肯放开,都那样了…,你们难道不是夫妻?”
“那样?哪样了!”白仇听到这里,不仅疑惑,更察觉到自己昏迷之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自然地脸红起来。
“没哪样…”小二见白仇不好意思,也不再多说这些,直接说道:“你喝的酒是‘五味醇’,欲取解酒之物得去不夜酒楼索要,你夫人…她方才就去了,这时尚未回来。”
白仇听到这里,心中竟然有一丝不安,他既然是被那少女所救,自己身上的伤应该也是拜不夜酒楼所赐,而如今那少女独自前去取解酒之物,恐怕会有危险。
就算没有危险,那少女救了他,他当然要亲自去道谢,再者说,自己的玉佩不见了,兴许就留在不夜酒楼,自己当然得去取回。
思考罢,白仇取过桌上万骨刚柔剑,暂别小二,离开客栈,往不夜酒楼方向而去。
……
不夜酒楼,二楼客房中。
客房外,直身站着几名男子,立于门前,默不作声,众人一旁的房门紧紧掩闭着。
房间之内,若幽被置于床上,虚弱地喘着气,欲起身却又无力。
一边,正站着那为首的壮汉,壮汉笑着看向此时的若幽,戏谑道:“怎样,小妹妹,刚才武功不是很好吗?哈哈,老子今天一定要好好尝尝你!”
言罢,壮汉脱下外衣,走向若幽…
楼下。
小二站于柜台,一面命人打理着刚才因打斗而乱成一团的桌椅,一面数着银两,心喜不已。
突然,一少年从门外走入酒楼,小二见势,冷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