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仇悬剑而立,心想转守为攻之计,那齐风已是再次提枪横扫过来,长枪横空,掀起一阵劲风。
见得此状,白仇点地腾起,闪过一式枪击,本欲舞剑落地,可齐风忽的再次调转枪头,直向上空刺来。
白仇心道不妙,自己身处半空之中,实在难以闪避,无奈之下,只得使出那凌影无踪行,闪身移至一旁,躲过一击。
那齐风见长枪刺空,自然觉得怪异,自己方才之势步步紧逼,环环相扣,好不容易才将白仇逼入绝境,他究竟是如何得脱的?
不仅齐风觉得奇怪,观战众人也惊叹不已,这白仇身法之快,不免让人瞠目结舌。
齐风略收惊意,忽觉身后吹来一阵凉风,连忙转身横枪,果然,白仇早已提剑刺来,这一式,乃是逍遥刚柔剑法之刺式,一剑穿云。
齐风花枪一舞,移步略退,长枪刺出,枪头对上剑尖,擦击出火花来。
白仇见势,行剑于手,随即使出那逍遥刚柔剑法之转剑式,在凌影无踪行的加持之下,转身至齐风一侧,滑出一道无锋剑刃。
齐风反应也是极快,收枪于手,枪杆拦下剑刃,略有弯曲之势后,又快速地将白仇反弹开来。
白仇忽然发觉,自己的剑气反向自己杀来,连连使出逍遥刚柔剑法之御式,内力加于剑身,将无锋剑刃挡下。
“这招便是化刚为柔吗?”白仇手中万骨刚柔因受相击,不由发颤,这才意识到,此招果然不俗。
未等白仇反应,那齐风再次一枪扫来,枪击于剑,白仇起初轻松接下,可须臾之后,那长枪劲头忽猛,将白仇弹开数尺之远。
“好一个化刚为柔,借力打力!”
未及白仇叹罢,齐风长枪肆意而出,枪击于剑后,不仅未被削弱分毫,反而愈发强劲,加之枪法之快,着实令白仇有些措手不及。
如此数招过后,白仇竟被长枪逼得节节败退,持剑立于原地,岿然不动。
见得此状,观战席内不由传出嘘叹之声。
“你说,他们二人谁能赢?”
“我本以为应是那逍遥派的白仇,可如今看来,清风门这齐风似乎技高一筹。”
“是啊,本以为武当绝学才是刚柔并济之绝,没想到,清风门的化刚为柔之术,也甚是不凡啊!”
“不错,虽然江湖传言,清风门此招有借鉴武当功法之嫌,可我们也未曾见过武当中人施展此招,依我看啊,此事恐怕是子虚乌有…”
这二人正说得热闹,忽然听得人群之中,响起一声沉音:“未曾见过,便是子虚乌有了吗?”
那二人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一名身着道袍的少年。
这少年面容祥和,颇显与世无争之态,分明不过是一年轻人,却略有仙风,暗含道骨。
二人认出这少年,乃是武当派张怀秋,不由心虚,连连向其赔礼道歉。张怀秋未多加理睬,转过头去,继续观赛。
再看向谪仙台上,白仇似乎的确陷入了不利之境。
欲破势,似是无懈可击,欲防守,又显力不从心,欲脱离,已入长枪之围,欲反击,却无使力之地。
加之这长枪得利,愈加劲猛,如此僵持下去,恐怕不过数十个回合,白仇便会先行乏力,败下阵来。
可即便如此,白仇似乎也都未有欲破局之意,只是行剑于手,静候枪来,颇有“坐以待毙”之意。
场下,岑莞清见得此状,双手不由紧紧攥起,她自然有所担心,不过,更多的是相信。她相信,白仇此举,绝非坐以待毙,而是在静候时机。
另一边,若幽看向白仇,似乎已经猜得此中深意。
“长剑对上长枪,自短一截,当然不利,除非内力远超彼方,主动进攻才较有利,但这齐风明显实力不俗,因此守势应为最佳。
“况且,在频繁的攻击之下,彼方必会露出破绽,与其冒着再次入险的风险冲出此境,不如静观其变,节省体力。”
因此,若幽看向白仇,脸上未显担心。
“此战,快要分出胜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