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门客闷哼一声,眼角微皱,随后将阔剑往上一拋,复踏地面,双掌相对,周身忽而生起一道气墙。
那道气墙雄浑可见,从其中闪出几道气浪,其后,那陷于屠门客体内的乱花剑被逼出,与屠门客相抗的四人受到此击,也尽皆倒飞而出。
而后,屠门客稳稳起步,接下阔剑,身后那道血口也渐渐地止住了溢血,尽显安然。但受此创击的白仇等四人,情况却不尽然了。
白仇和张怀秋倒还好,二人武功不俗,又及时地横剑而挡,即使被弹击开也只受了点皮外伤。
但与二人在一处的岑莞清却明显受伤不轻,她上次的伤尚未痊愈,此刻又硬抗下此击,艰难起身后,吐出一口瘀血。
“莞清!你怎么样了,先坐下休息。”白仇连连将岑莞清扶坐下,欲为其运功,岑莞清却欲强撑着站起来。
“别动!”白仇眉头一皱,抬声言罢,在岑莞清的身后坐下,双掌浮起,置于其身后,而后集周身之气,为其疗伤。
“你们输了,不过,你们能伤到我,就已经很令我感到意外了。”屠门客见四人应该都已无力再战,抚了抚后背的伤口,冷声说道,言语之中还带着戏谑。
不错,这四人的配合颇为无解,忽而左右合围呈双刃之势,忽而四方合围呈网罗之势,又或相继而来,各打掩护,阵型之变换莫测,出其不意,还真会让一般人手足无措。
况且,这四人在之前并未有过合战,也没有事先安排过战术,全凭临场便能有此等默契,着实可以称的上恐怖。
屠门客在与这四人的过招过程中,也看出来四人的武功都不俗,但要和方才千俗等三人相比,还相差甚远。
不过,千俗等人未伤其分毫,而这四人却将自己刺伤,其中虽有自己大意的原因,但也是令人难以置信了。
无疑,屠门客肯定了他们四人的战术,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显得那么无力,即使他们能伤到屠门客,也是徒劳罢了。
“白仇,你们输了,除了你,在场之人我都不会留活口。”屠门客挑剑而看,抚了抚剑刃。
白仇运功之手未止,合着双目,道:“不,我们还没输。”
一边张怀秋应声而出,持剑挡在白仇面前。
“那好,我就先拿这道士开刀!”屠门客箭步而行,一剑指来,张怀秋以剑抵御,却明显不敌,坚持不过几息,便觉力乏,将要往后退去。
但下一瞬,屠门客却一剑将张怀秋扫开,而后转身,倏然一剑,挡下身后袭来的一剑,再运力于手,将袭来的若幽扫开。
“若幽师太,同样的错,我可不会再犯第二次,你要是一心求死,我大可成全!”
屠门客将剑锋一转,凌厉的剑势一出,不过瞬息,便将若幽的乱花剑再度击落。
而后,屠门客一剑指来,其速之快,若幽尚还来不及反应,肩头便被一剑挑穿。
若幽咬紧牙关,捂住伤口,连连向后退去,那屠门客却是毫不留情,一剑斩来。
“住手!”正当剑刃将击向若幽时,一声苍老之音响起,其后,一柄长剑从一侧飞出,将屠门客击回。
屠门客向身后望去,见刚才的地方仅剩下张怀秋在为岑莞清运功疗伤,而白仇却已经消失不见,不禁一疑。
“什么人?”屠门客见方才飞剑之威颇为不凡,于是提高了警惕。
待其回过神来,那白仇已是站在了若幽的面前,只见其微微起势,方才那飞出的万骨刚柔剑便归于其手,绽出锋芒。
“他小子输了,老夫可没输。”白仇发出一声异于己身的苍老之音,淡然看向屠门客,将剑一指,道:“别欺负人家小姑娘,让老夫来陪你玩玩!”
“白仇?”
屠门客听得这略显沙哑的苍老之音,不禁有些疑怪,但还是稳下心神,道:“装神弄鬼。既然如此,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