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西土邪教藏的实在是深,辽族上下倾尽全力,也没有找到半点可靠的消息。可即便如此,慕容汐也不会放弃,冥冥之中她已猜到,父王的死,跟慕容秀断然脱不了干系!
慕容汐眼角的泪水已收,取而代之的是血丝几缕,她绝不会让父王死的不明不白,如果倾尽国力不得线索,她便自己去寻。
想到这里,慕容汐握紧拳头,心中一定,缓了片刻,抽身离开了望风楼。
帝城十二宫,乌煞宫。
作为十二宫之首,乌煞宫与其他宫殿却不近相同。
皇城内的殿宇大多气派非凡,极尽奢华,但这乌煞宫却是黑墙青瓦,尽显朴素。
宫内,三位身着素衣的老者正围站一圈,面展愁容。
这三位老者白发苍苍,皆已入耄耋之年,衣着尤为朴素,看着与普通人无异,甚至还有些比不上普通人,但实际上,他们却是此宫的主人,掌管辽族内政大权的元老——乌煞三老。
三老的一侧,一下属跪于一侧,在禀告完消息后,被三老唤退。
下属离开后,三老才开始商议着方才下属所禀之事。
“西土邪教三番两次公然劫狱,实在是欺我太甚!老大,老二,你们说,我们若是再不出手,岂不是告诉他们我辽国无人?”三老之中,那三长老怒喝一声,眼中满是凶杀之意。
那二长老亦是震怒道:“先救走慕容秀,如今又劫走侯云,邪教是真把我辽国当做无人之境了!”
“好一个波释靡尼教,辽王的仇还没报,他们倒是越来越嚣张了。”大长老皱眉道。
三人所言,正是方才那下属所言的,侯云被人从地牢救走一事,不仅如此,看守牢房的狱卒尽皆死于非命,在几人的身上还发现了和辽王身上一样的西土毒针,这与明目张胆地向辽国宣战恐怕都已无异!
“老大,你说吧,我们该如何对付这邪教?”三长老顿足道。
大长老道:“老三,征召堂这几日可曾打探到邪教的消息?”
三长老答道:“那邪教隐藏得颇深,征召堂派人暗中探寻过京城四境,暂未发现可疑之人,目前也尚无进展。”
二长老听罢,细想一番,说道:“辽王在南境遇刺,两次劫狱亦是在南境,西土邪教或许还在南境行苟且之事,而没有北上至此。”
“老二说的有理,可邪教行踪不定,我们断不可坐以待毙!我这就修书一封至新王处,请示新王加以警惕,全力排查南境四方。同时,叫征召堂加大排查力度,不可松懈。”大长老说罢,与二位长老回到案台处,提笔落纸,开始拟定文书。
三人正谈话之际,慕容汐悄然从宫外走进来,凑到三老身边,轻声道了句:“爷爷们在忙什么呢?”
三老正入神,不免被这一句问语吓到,但抬头见是慕容汐,顿时喜笑颜开。
“汐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哈哈,非得吓死我们三个老头子汐儿才开心是吧?”
三位长老放下手上文书,笑着说道。
慕容汐轻笑一声,正式拜了拜三老,这才严肃道:“汐儿此次前来是来取立王修书的。”
三人自然知晓,今日是半月之末,是送归修书的日子,修书一至,道涯也就正式成为了辽族的新王。
这修书是慕容汐送来的,自然也应该由慕容汐送还。
此事交给慕容汐,他们三人再放心不过,在他们眼中,汐儿早已不是从前的汐儿,她长大了,也比以前更加懂事了。
自慕容汐从九龙山归来,闯阵不过几日,三老皆以为她在第一境便会被拒之门外,败下阵来,不料一问,才知道其闯到了狴犴道人所守的第三境。
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三人后来在试探慕容汐武功时,惊觉其内力修为突飞猛进,完全不像只是那几日之功。
询问一番后,才知晓其体内已经含有九龙玉虚功所化的真气一事,汐儿变强,三人自然是欣喜无比,只是如此的话,汐儿肩上之任自然也增了几分。
“哈哈,汐儿你等着。”那三长老听得此话,去宫内取过那供奉已过半月的立王修书,交到了慕容汐的手上。
“爷爷,汐儿也是来告辞爷爷们的,我今日就要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