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过数载以前的那场天下人共讨之役,波释靡尼教元气大伤,总教势力撤出中原,东海以及中原两分教也就此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至于那之后此教的下落,书籍中却是一点也没有提及,线索至此算是断了。
道涯摇了摇头,再细致地翻阅了一番案台上的书籍,皆无所得,但在看到案台之侧的一本书上的记载后,眼神忽泛光彩。
“大王,二公主求见!”
“进来吧。”道涯正欲继续翻看,被此语打断,于是缓缓站起身来。
中军帐外,一少女掀帘而入,少女一身华衣,透着清香,貌比天仙,正是慕容汐。
慕容兴辽死后,道涯登基,追忆先王之恩,故承先王之命,依旧保留慕容汐二公主的名分和地位,并由他道涯代行“父王”之责,好生看待慕容汐。
因此,见来者是慕容汐,道涯自然是颇为欣喜,连连下阶相见。
“慕容汐参见大王!”慕容汐拜见道。
“汐儿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今后入帐依旧叫我‘伯伯’便好。”道涯轻轻扶起慕容汐,问道:“汐儿前来是有什么事相告么?”
慕容汐道:“道涯伯伯,我还是来打听波释靡尼教的消息的,这几日有线索了吗?”
道涯闻此,轻声一叹,他知道先王死于西土毒针,汐儿为父报仇心切,只是,近日的搜寻依旧未能发现波释靡尼教的确切行踪。
道涯道:“汐儿,这几日我已派族中重兵前往四境搜寻,在西境几里地附近发现了驻兵地的痕迹,想必与慕容秀和邪教有关,但据查应该已经过了一月之久,如今的行踪暂时还没有线索。不过你放心,邪教一日不出,伯伯一日不休。”
慕容汐听到此话,颇有感触,关于父王的死,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当然,要是能找到慕容秀,想必也能问清楚一二。
可惜,直至此时,依旧没能摸清楚慕容秀和邪教中人的行踪,既不在上京,又不在辽营四境,莫非是去了宋境?
慕容汐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案台上陈列着典籍,不禁发问:“道涯伯伯,这些书是?”
“我族古籍和汉人的典籍,其上倒是有不少关于邪教的记载。”道涯一面说着,一面将典籍递给慕容汐。
慕容汐接过书,细细翻阅一番,对波释靡尼教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不过,其上并没有交待邪教自那一战之后的行踪,这一点慕容汐也觉得颇为可惜。
“伯伯,你说,邪教如今在何方?为何他们在行刺父王、劫走侯云之后,就好似销声匿迹了呢?莫非,他们已经不在辽境了?”慕容汐感到不解,一连三问。
道涯一时也回答不了,但经此一点,想起方才在案台之侧看到的汉人古籍似乎还有记载,连连坐回王位,取过典籍。
“汐儿,邪教与我辽族并无纠葛,但与宋人曾有过节,你这么一说,或许他们真的藏在宋境,只是,宋人的地盘,办事倒是有些棘手。”道涯一面说着,一面邀慕容汐坐于身侧。
“汐儿,你看这里写的,‘五行散落,邪教既衰,亦有向西倾颓之势……得五行者得天下,上下教徒莫不俯首而拜之’,邪教的五行神旗,似乎散落在了中原之境,并且其教徒尚在寻找。”道涯说道。
听到此话,慕容汐的眼中闪过微光,她曾经因为无趣而私自前往过宋境,到少林派时,正逢上什么“鉴器大会”,而那个所谓的“器”,似乎就是五行风火令旗的“水生旗”。
而直至此时,她才想起来,那个前几月里令中原武林闻风丧胆的屠门客,便是为了五行神旗而大杀四方。而他,似乎就与波释靡尼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慕容汐想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翻开了尘封已久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