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谯楼一更梆……
后面咱就不唱了,左小男和唱词里的大姐姐区别很大,咱就说她喝醉这个状态。
第一我不知道左小男家住哪儿,第二我不方便动她,现在她在这大沙发上睡着还挺好,找个毛巾被给盖着点儿就行了。
下去把扶苏留给我的纸箱子抱上来,顺便找酒店把被子要来,只要钱花够了,这包厢他给我开到二零六零年华人手机把傻妞制作出来都行啊。
被子给她盖好了,我又准备了点儿温水,省的晚上她要闹起来,一叫渴这就立马能喝上水。
看看左小男,我再想想小青,心里面还挺郁闷。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和左小男一块儿共度一个除夕夜。
前些年是没辙,我混的也不行,也不知道小青在哪儿,一个人煮碗阳春面我就把除夕夜给对付了。
可今年不一样,今年零敲碎打,我兜里也揣着不少钱了,我也有脸回福利院了,跟有能力给院长妈妈养老送终了,我还和小青重逢了,条件都有了,小青不在了。
我是很想给她发一个短信,告诉她,有些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她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两个人应该坐下来好好聊聊,对这些事情有一个清晰而又明确的共同认知,以后应该怎样。
这个世界上,我跟谁都有可能闹矛盾,而且说不联络我就断了这份联络,要不要一些近乎于累赘的感情于我而言不重,可放在小青身上这就不行!
您各位别笑我没出息,人的感情是很主观的,套一句网络玩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回头看看,我也好,您各位也罢,咱生命中一定有一个不讲条件的朋友,无论男女,都有这么一个朋友,有些时候说他是亲人都行。
可心里面这么想,这和解的短信我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要知道这并不矛盾,熟……就意味着不讲理,我不想问谁对谁错,今天就是矫情,也得是她先说声新年快乐我再道歉,不然说不过去了,我不要面子的……
就这个时候,左小男开始折腾了,打梦拳,说梦话,一劲儿说什么我不要听你们的,为什么要这样……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这样的,赶紧摸摸左小男的脑袋:“呼噜呼噜毛儿,吓不着。”
安抚两声,左小男稍微消停一点儿了,我扶她起来喝两口水,接着让她睡下。
这姐们儿迷迷糊糊,倒是看出几分娇憨的样子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看她跟周公的女儿玩得挺好,我把扶苏留给我的纸箱子打开了,我得看看里面是什么啊,这份儿东西我留到现在才有破闷儿的机会,不看我都冤得慌。
箱子里面也存不住东西,就是画儿,各种画儿。
扶苏打来了之后,给不少人画过肖像,工笔、油画、素描、水粉……反正没有他画不到的,全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
坦白说我就没见过扶苏什么时候画过水墨,我一直以为他不会呢,现在明白了,他不是不会,他是没拿出来。
扶苏留给我的全都水墨画,纸叠在一块儿,足有手掌那么厚,这还得竖着去算。
头一张我展开了一看,好家伙,威风凛凛、气势不凡,黑盔黑甲,手持一根长兵刃,画中人八字步站着,看出来厉害了,而且从表情上就能瞧得出来,这人一个人跟千军万马对垒,他都不带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