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头瞧着他：“你还跟我聊心境，这事儿是唯心的事儿吗？”
王莽笑而不语。
就我这个客户里面，操蛋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叫人无语到这份儿上的，也就是王莽一个人了，只有他让我觉得他不是下来帮忙的，是专程给我添乱来的。
我也不觉得就凭我现在这个实力，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等一个合适的机缘，然后谋后而定，待时而动的。
但是没奈何，我跟王莽问，王莽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比天桥算命的还要可气，我找大妈去问，大妈告诉我就让我听王莽的，这事儿王莽自有其道理，最后逼得我下去找后土娘娘，后土娘娘也不搭理我。
这一下我就成了个狗都嫌的孩子，您各位说说这还讲不讲理了？
这就只能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我先给沈父去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可能要延缓一些时间了。
结果沈父告诉我……不着急，慢慢来，这两天沈霖芳身上都已经开始泛神光了，家里都省得开灯了，现在把他搁在客厅，从白天亮到晚上。
我心说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画面，一个大活人能冒光就把他当电灯那么使唤呀？
这前后的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了。
不过仔细想想，怕是有人在沈家这边儿提前动手脚了，要是神仙想打消他们家的焦虑，随便托个梦也就是了。
我一琢磨，得嘞……既然都安排这么紧凑，非要让我在城中村待着，那回头你们可别急，老子也是有脾气的。
再转回头，我回到了城中村，这一次就稍微有些变化了。
大早上一起来，隔壁的大叔非要拉着我，说是我们两个人一块儿出个摊，今天挣多少都算我的。
我叫他说了个一头雾水。
“您……您怎么琢磨的？”
大叔道：“你这小子不能总打零工，我在车站卖早点，中午歇一歇晚上有时候还出去卖卖夜宵，你要是不嫌弃这行当苦点儿累点儿，你就跟我一块儿干吧。”
不容分说，大叔扥着我就要陪他去卖早点。
看他这么执拗，我也就没说什么，帮忙推着推车，我们一块儿直奔车站。
这么说吧，之前喝酒那回，大叔和小伙子说的话，都是假的，他们也就糊弄糊弄我玩儿，但是自打妖精大姐姐给我邀请到饭局里吃饭之后，他们就直接把我当做同类了。
这儿就有一个小问题，那帮大姐姐为什么要邀请我……
不过这会儿顾不上，车站的生意的确是比较好，摊子都还没有支起来，就已经有人凑过来，看着小推车上的招牌，搓着手跺着脚等我们开工了。
大叔卖的早点没什么技术，就是荷叶饼夹菜、鸡蛋灌饼、煎饼果子这三样。
我跟着一块儿练摊儿，大叔就让我稍微管着收收钱，实在忙不过来，人太多的时候就让我夹几个荷叶饼，帮忙装几个小米稀饭什么的……
我摸着胸脯说话，就这样忙忙碌碌的生活，打我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怎么有过，以前倒是累过，但不像这种生活方式一样，忙活一个早上不停，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当日收获还是很不错的，卖了一百来个荷叶饼，一百二十多个鸡蛋灌饼，再加二百套煎饼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