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说是我,对这个各民族之间的分歧并没有看得那么严重,当年拎着刀一刀一个北元骑兵,纯纯是立场问题。
这会儿看着瓦剌使者穿着自己民族的服饰,我都觉得有几分亲切的感觉。
“见过大明燕国公,本人是瓦剌的使者,脱不脱花儿。”
我背后可就是朱老四停棺的地方,说话自然硬气。
“嗯,知道了,两军交战之际,你还敢来我军前,实在是勇气可嘉,我不杀你。”
脱不脱花儿笑道:“哈哈哈,早就听说大明燕国公是个战场上的好汉子,我们的汉王也先托我给您带个话儿,我们虽然是你们口中草原上的蛮夷,却也知道大丧不伐的道理,你们的皇帝既然死在了榆木川,那我们草原诸部愿意暂歇兵戈,握手言和。”
我盯着脱不脱花儿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想看看他后面还有什么屁要放。
脱不脱花儿随即道:“老将军,我们草原上的健儿是听着您的故事长大的,但现在优势在我们,还希望您仔细斟酌,带着大明的军队退出山海关,以后山海关以北就是我们草原诸部的天下,否则……”
嗬!
够特娘的离谱,还敢威胁我?
“退出山海关?”
“当我大明的疆土就可以这么轻易的送给外人吗?”
“我背后可是永乐大帝的尸体,当着他的面儿,你就敢威胁我?”
脱不脱花儿道:“那又怎样,现在的永乐大帝已经永远的躺在那个小小的棺材里面,你们愿意打下去,我们当然不会介意在这一次的战役之中,再多添一颗您的头颅,作为我们草原上健儿的战利品。”
“放肆!”
这我还是真没有想到,我都没有说话,朱高煦先冒出来替我拔创了。
“狗一样的东西,在我大明的兵锋之下,被打得节节败退,还有脸威胁我们,有胆子我们就正面拼一拼啊!”
脱不脱花儿道:“汉王殿下的三千营与我们连番大战,可有占到一星半点儿的便宜?”
朱高煦顿时就尴尬了……
这事儿往前倒一倒,还真是我汉家的一桩龌龊事。
老二、老三这两个混球玩意儿,打仗的时候没有效死力,反倒是盼着朱老四能够有什么闪失,这样他们两个好参与夺取皇位的事情。
现在叫人家瓦剌抓住了话把子,朱高煦是一个屁也放不出来了,那股威风劲儿一下子就打消了不少。
但话说回来了,大营里面守灵的将领又不是汉王一个人,这还有其他好些个不姓朱的,好些个我从微末之时提拔起来的将领,他们可不干了。
这一声声脏街骂的,我这个骂街的祖宗听了都觉得寒碜。
脱不脱花儿一副稳坐中军帐的样子,像是笃定了我们一定不会拒绝他们议和要求的样子。
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便直接问道:“你们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吗?”
脱不脱花儿仰着脑袋:“草原上的儿郎,自然是黄金家族的血脉?”
我笑道:“好,套一句你们老祖宗的话,你要战,那便战!老头子许久不曾带兵,你们现在就滚,或可保尔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