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婶吓坏了,急忙道:“大,大人,冤枉啊,这是,这是程清清拿银针逼迫奴家,奴家才画押的,奴家是被逼的,奴家冤枉啊。”
此时一直并未开口的程老大动了动身子,神情悲悯地看着程清清说道:“清清,我们家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诬陷我们的吗?你说我们偷了你的配方,我们要你的配方有何用?我们不懂医更也不会制药。”
紧接着面向县令说道:“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愿意请大人搜身,如若真的在我们夫妻身上搜到任何有关配方的东西,我们都认罪!如果搜不到,我要让她给我们赔礼道歉。”
程老大此刻想得很美,配方早已转手卖出去了,是不可能在他们身上搜到的。
既然敢找他们麻烦,就别怪他狠狠地敲上一笔!
县令听闻此话,也觉得有理,正准备允诺。
便听闻人群中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大人,程氏所偷的配方在此。”
接着有两人从人群中走出。
一黑衣男子,样貌清冷俊美,另一人竟是镇上北面药店的老板。
只见北面药店的老板给县令行了一礼,说道:“小人参见大人,启禀大人,小人听闻程姑娘家遭贼了,想起昨日傍晚有人过来药店卖给小人的东西,有可能是赃物,便赶紧过来了。”
县令大人见姜阳未曾行礼,本想训斥。
可是对上他的眼神,却忽感恐慌。
这是上位者才有的威压。
再看他气度不凡,应该是得罪不起的贵人。
罢了,先处理案件要紧。
虽然只是一瞬,但是县令的心思已经绕了十八弯。
听药店老板说到赃物,便急忙道:“快快呈上。”
看完呈上来的纸张,抬头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快细细道来。”
药店老板徐徐说道:“昨日傍晚有两人进店,说有药粉配方可以出售,小人拿过看了一下,这些药材搭配起来确实是一副绝好的良药,于是便出价购买,谁知那人突然抬价,说这配方异常难得,小人看确实是妙方,于是便忍痛花了高价收购,谁知这药方居然是盗窃所得的赃物,小人也是受害者,望大人明察,替小人作主。”
县令听完怒斥一声:“岂有此理!”
随即问道:“给你售卖配方的可是堂上这二人?”
药店老板看了程老大夫妇一眼,说道:“正是。”
县令怒拍惊堂木,冷声道:“程老大,程大婶,人证物证在此,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程老大面如死灰,心里知道他这是被药店老板反咬一口了。
只是他想不通已经得了配方的老板怎会突然愿意把配方拿出来。
抬眼看了下站着从未说过话的姜阳。
难道是他?
见了县令不跪拜,却也没遭到训斥。
这姜阳到底是何人?
但是此刻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眼下如何脱身才最为要紧。
只见程老大扣了一个响头,怨声道:“大人,奴冤枉啊!奴并未知晓这是清清失窃的配方,是我家婆娘跟我说,她在路边捡到的,奴并不知情啊!”
程老大打算把所有罪名都推卸到程大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