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
路上早就没了三两行人。
大半夜的,骤然降低的温度,还给道路蒙上了一层白霜。
章含月和傅承一直躲着。
大老远的就听见了有人走动的声音。
章含月探出头一看,不是秦冲这个酒鬼又是谁?
只见秦冲喝的是面红耳赤,手里拎着个酒瓶子,哼着歌,走路的时候摇头晃脑。
“臭婆娘,跟老子离婚,老子多的是女人。”
“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老子早就玩腻了。”
秦冲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听到这话,傅承额头的青筋抖动。
章含月看得出来,傅承很生气,自然一会秦冲的下场也会很惨。
秦冲走的是越来越近。
四下无人,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二人直接从秦冲的身后窜了出来。
二人配合默契,麻袋一套,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顿暴打。
“狗娘养的,谁偷袭老子?”
“哎哟,大哥,别打了!”
秦冲一开始骂骂咧咧,结果被一顿拳打脚踢之后鬼哭狼嚎的急忙求饶。
章含月连打带踹,发泄了连日对秦冲的怒火。
没多久,秦冲倒在地上是一动也不动了。
章含月皱眉。
“死了?”
傅承并不这么认为,“他不会死,我之前专挑身下打,最多就是昏迷了。”
说罢,傅承蹲下来将秦冲口袋里的钱掏了个干净。
之后,又张望了一眼四周,见到没人这才放心和傅承离开。
大晚上的没车,出来的时候,章含月担心骑自行车出来容易惹眼,和傅承步行出来,也只能和他一块步行回去。
天已经蒙蒙亮。
东方的鱼肚白乍现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教训了秦冲这样的恶人,章含月的心情大好,也是难得能和傅承肩并肩观看这样美丽的日出。
“傅大哥,你咋不说话?”
走了一路,傅承就是个闷葫芦。
章含月偶尔说话,他才搭话。
扭过头,章含月没成想傅承竟然盯着自己在看。
章含月下意识摸了摸脸。
“傅大哥,是我的脸上有东西?”
傅承摇了摇头,温温笑道:“我觉得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他们?
章含月忽然想起,没穿书之前,这原主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现如今,活在这躯身体里的人是她,行事作风也是她,自然不一样。
章含月却想听听傅承咋说,好奇的歪着头,一双明亮的星眸含着笑意,让人心猿意马。
傅承眼睛不自然的看向了别处。
“他们说的,和我看到的,不同。”
若说,章含月要是穿书来到这个世界还活的和原主一样,那多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