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愤怒的握紧了拳,仿佛随时都有想提着宝剑上来,把他的头给他削掉的冲动。
但夜景痕不相信这老家伙会真的继续动手。
“为何要放开?陛下难道忘了,是您当初亲自将您这个女儿许配给本王的。那如今她就是本王的妻子,本王如何处置自己的妻子,是陛下能过问的吗?”
夜景痕很快便没理也占了三分。
“笑话!你若是真的将芸儿当做了你的妻子,就不会纵容那个沈意卿对她这样的伤害!她如今的舌头都已经被人割掉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夜景痕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老皇帝的愤怒又噌噌噌上了好几个台阶,握着手里宝剑的戾气更重了。
重到都已经微微发抖了。
“陛下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那本王也就估且跟你解释一下,是您的女儿在嫁进摄政王府的当日夜里,便直接用匕首去刺杀我的夫人,我夫人只是出于自保,才让你女儿暂时不要回自己的寝室里,万一再发生些什么危险呢,这其实都是出于好意,至于让你的女儿为摄政王府修缮门窗,这更是胡扯了。”
趁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的机会,夜景痕暗中放缓了自己说话的速度,用余光死死地盯着被他控制住的新雪芸。
“是她当初让自己手下那几个不懂事的丫鬟损坏了摄政王妃的门窗,当时又正逢夜里,摄政王妃在自己的寝殿里冻得睡不着觉,让公主和身边的几个丫鬟把她们破坏的东西自己重新修好,很过分吗?”
老皇帝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实在是不好分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夜景痕这真是句句都往老虎屁股上拍。
真是艺高人胆大呀。
“呜呜呜……”被夜景痕控制住的新雪芸的眼泪早就已经流了不少了,红红的眼睛不断的在自己的父皇和夜景痕中间移动。
可她的舌头毕竟已经被割掉了,就算再怎么想说话,也只是徒劳无功的乱叫唤而已。
由于刚刚被割掉舌头不久,本身舌头还没有愈合,经过她这样一挣扎,刚刚止住的血,顿时又喷涌而出,顺着她的嘴唇便直接往下流。
刚刚换上的一身新衣裳,顿时也都被红红的鲜血所染红了。
“至于公主殿下这个舌头是怎么没的,我相信陛下其实比本王更清楚吧?”
夜景痕突然一把扼住了新雪芸的下颚,强制地往自己的方向掰了掰,手上没有一点怜惜之意——
“既然公主殿下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也控制不住里头这条滑腻腻的舌头,那干脆直接割掉算了,这样的话,公主殿下就不会到处去造谣了,你说对吧?陛下。”
“给我杀!把这个畜生给我杀了!”老皇帝眼里冒着凶光,愤怒的像一头发了猛的野兽!
“好啊,你们大可以过来,只要你们手里的刀碰我一下,这位公主殿下当场就会为你们的行为兜底!”
夜景痕松开了抓着新雪芸下颚的手,直接从新雪芸袖子里取出了她提前藏好的一把匕首,横在了她的脖颈之前。
“公主殿下,没人教过你,若是想搞刺杀的话,千万不要穿太过透亮的衣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