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先生并非恶人,作恶的是幕后那些心脏的人。我从未怪过夏侯先生,他很好,也请大家不要因为片面之词,就否认他的人品和付出。”
“至于网上那位女士说的夏侯夫人偷子行为,并非事实,当年我是自愿将孩子交由她夏侯夫人抚养的。当年我产下一儿一女,儿子却先天性病弱,无奈之下,我只好将他托付给当年还是夏侯先生未婚妻的夏侯夫人来抚养。”
顿了顿,秦姝才一脸感恩地补充道,“夏侯夫人是我见过的女子里最无私最大度的一个,她真的很好,还请大家不要胡乱揣测她的为人。”
大家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的,纷纷沉默在那。
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
过后,有一位记者问夏侯禹,“副国主,事情真的是那位女士所言的那般吗?”
夏侯禹的目光从方才便一直紧紧地锁着不远处的秦姝和夏侯夫人。
夏侯夫人在夏侯禹望过去的时候,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秦姝的目光一直在记者身上。
忽然听到记者这么问自己,夏侯禹说,“当年我确实遭人暗算了。”
一个读者犀利地问道,“外界传闻您与您妻子是奉子成婚,倘若当年与您发生关系的人是那位女士,那您夫人假孕,还抱养别人的孩子充当自己孩子的这般行为,算是骗婚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夏侯夫人下意识看了过来。
夏侯禹看着她,她也看着夏侯禹。
两人两两对望,最终是夏侯夫人黯然地转移了视线。
夏侯禹在夏侯夫人落寞地转移视线后,朝那位记者勾唇笑了笑,那笑看似温和,实则夹着几分寒意,“我与我夫人本就有婚约,何来骗婚一说?”
夏侯夫人蓦地抬起头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夏侯禹,眸底忽然腾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夏侯禹见此,迈步朝她走了过来。
夏侯禹过来握住了夏侯夫人的手,隔着手套与她手相握在一起,
“事情的真相大家既已知晓,那都散了吧,别堵在这,影响交通。”
夏侯禹说完,便拉着夏侯夫人走了。
俞晚也立马上前帮秦姝把口罩戴好,然后揽着她下了台。
夏侯翎则是断后。
大家一起进了夏侯禹办公的单位。
夏侯夫人一直被夏侯禹拉着。
她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禹哥,我……”
夏侯夫人心虚地看着夏侯禹的背影,紧张到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夏侯禹转身面色沉沉地望着夏侯夫人,“你……”
“对不起。”
夏侯夫人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你不该瞒着我。”
夏侯禹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没法责怪她。
夏侯夫人说,“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阿晋说你出事了,让我赶紧过去,我过去就看到你……他们叫了记者,我没办法,只能将计就计,后来,我就……”
后面的话,夏侯夫人没有说下去,许是难以启齿。
到底是自私了。
因为看到了希望,就忍不住想要抓住。
夏侯禹闻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若问他气不气。
多少是气的。
无论当时他出于什么原因,他都理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夏侯夫人为了他的前程,将他蒙在鼓里。
之后又怕事情败露,将秦姝生的儿子抱养膝下,以此来圆谎,以至于他这二十七年来,并没有怀疑过当年的事情另有玄乎。
他气却又无法对她真的生气。
毕竟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他。
至于假孕的事情,八成是被她母亲怂恿的。
就她那单纯的脑子,可想不出这种计划。
到底是做了二十七年的夫妻,即便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在。
何况两人不仅做了二十七年的夫妻,他们还做了四十多年的朋友。
夏侯禹实在是气不起来。
看着从外头进来的秦姝母女两人,夏侯禹眼神略微复杂。
他走到秦姝面前,深深地鞠了鞠躬,“抱歉,当年冒犯了你。”
秦姝没想到夏侯禹会为此跟她道歉,她被他标准的鞠躬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