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打张楠打的还是不够狠啊,没让她长长记性。
若下次再让她逮住机会,非得把他们的屎打出来。
旁边听着她内心独白的姬鹤忽然一怔愣,他扭头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心里那抹担忧也烟消云散了。
县官脸色看不出来喜怒,“此事本官自会调查,不会让村民没有地种。可你殴打里正一事,如何解释?”
听到这里,旁边的徒弟冷哼一声,狡黠一笑,“大人,殴打里正那可是罪加一等,以下犯上,就是对县官大人的不满意!”
瞧瞧,瞧瞧人家说的,偷换概念真是有一手!
“大人,草民不知何时殴打了里正,我怎么听不懂?”陈安疑惑的很,她打的都是一些杂碎,什么时候动里正了?
“你是没动里正,可你动的是下一任里正的妻子!”徒弟咬牙切齿,高亢道。
“刚才还说是里正呢,怎么又变成下一任里正了?”陈安讽刺一笑,“而且你怎么如此确定,那人就一定是下一任里正?”
李大嘴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
“李大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县官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师父,我有人证!”李大嘴想到了什么,急忙道。
得到县官的允许,李大嘴从地上弹起来,朝外面的侍卫一招手,不一会外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张楠眼睛红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县官大人做主啊!”
在她身后,几十名壮汉蜂拥而至,纷纷跪在地上求做主。
“这位便是被陈安欺负的里正二儿媳张楠,身后那群人的伤,都是被陈安打的。”
李大嘴积极禀报。
“县官大人,这陈安不由分说打人,我们几个本来是想过去给她帮忙的,结果她为了不种地,把自己的地挖了,还怪我们做的,天地可鉴啊!”张楠哭哭啼啼,好不可怜,还把袖子掀开露出狰狞的伤口。
几个大汉脱了膀子,伤口都很重。
“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陈安殴打村民落实了罪名,按道理应该关入大牢!”李大嘴胸膛挺起,如一只骄傲的公鸡。
“是啊大人,我们都可以作证!”王铁狗为首的壮汉纷纷指责姬鹤陈安。
陈安着实被他们气笑了,无语至极。
刚刚里正的事还没说完呢,这下又变成她殴打村民了。
“县官大人,你会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会将他们打成这样吗?这也太不合理了!”陈安反驳,“说话你也不说点现实的。”
大堂里七嘴八舌,吵的叽叽喳喳。
“本官觉得,陈安乃是一个弱女子,怎能赤手空拳将你们打成这样?你们当本官好糊弄?”县令显然不乐意了。
张楠勾唇一笑,“县官大人,我们可没有说谎!我这儿还有一个证人。”
语落,她拍拍手。
王大翠架着负伤的姬壮城瘸着腿从外面走来,“县官大人,草民可以作证,就是她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的!天理何在啊!求大人开恩。”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县官老爷,这位是陈安的亲嫂子,有她作证,足以证明是她和姬鹤动的手!
而且她就是前不久逃跑的假千金!”
张楠指着她的鼻子,将好久之前陈安身为假千金谁都看不起,甚至逃离村子后又折回来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个遍。
连陈安自己听着都觉得扯淡。
王大翠哭丧着脸,“哎呦我的妹妹啊。你在家里欺负我们就算了,怎么欺负到别人头上了!嫂子我这次,真的不能再惯着你,让你为非作恶了!”
“驴唇不对马嘴,刚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欺负里正么,那你也不是里正啊?
还有王大翠,我欺负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身上的伤是我弄的?”
陈安藐视一眼,讽刺味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