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宝光坊……”
杜苍沉吟了片刻,一对冰冷的眸子顿时犹如鹰隼一样,锁定了一旁的祁忠。
“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你扶持的商贾吧?”
“宝光坊那个什么,什么……”
“那个东家的名字,老夫不记得了。”
“但我清晰的记得,他是你的人。”
祁忠浑身瑟瑟发抖,哪里还敢接话?
他压根儿不敢和杜苍那对要杀人一般的眼睛对视,浑身的冷汗汨汨往外冒,手脚尽皆冰凉。
“所以,祁忠,你应该作何交代?”
可是很显然,有些事情,不是祁忠想躲就能躲的掉的。
杜苍显然没有准备放过他,冷冰冰地逼问道。
而陈枭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眯着的眼神中闪烁出的狠厉,比起杜苍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我我……”
祁忠被这俩大佬的气场压迫得快哭了,惶恐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这事儿,臣真的不知道啊。”
“臣没让他去存钱啊。”
“这事儿,臣也无法控制他啊……”
“行了。”
杜苍摇摇头,“我不想和你说这么多。”
“就这样吧,你先回去。”
“我……”
祁忠感觉自己就这么走很不妙,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总觉得,自己要是真这么走,就完蛋了。
“还不滚?”
“你准备去陪陪耿友文吗?”
“啊?!”
听到这个。
祁忠整个人如堕冰窖。
耿友文?
这关他什么事儿?
好歹也是正三品大员。
祁忠一瞬间脑海里便想到了各种可能性。
一下子就猜到了大概。
于是忙不迭点头哈腰,逃也似的离开了。
“玛德,这帮废物。”
陈枭恼怒地骂了一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杜苍嘿嘿笑了两声,“看来我户部也需要清理清理吏员群体了。”
“哼。”
陈枭冷哼一声,没接话,再度看向云商,“云先生,你继续说。”
云商点点头,“阔太太这事儿,一下子就动摇了围观群众的念头。”
“但其实还不是决定性的。”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群平民百姓。”
“一窝蜂的,要去存钱,几百文几百文这样。”
“其他人一看,哪里还坐得住?这么多自己一样的人都去存钱了,也生怕动作慢了,被别人抢了先。”
“也生怕便宜没占着,别提有多疯狂了。”
“这……”
陈枭和杜苍都听愣了。
云商描述的场景过于玄幻,什么阔太太,什么公主团,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平民。
这尼玛谁跟谁。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
云商忍不住开口了,“殿下,大人,我在想一个事情。”
“什么?”
陈枭和杜苍同时停止思考,齐齐看向他。
“这个事儿,会不会和优衣库有关,或者说,会不会和杨顺有关?”
“云先生何出此言?”
“殿下,您听我捋捋。”
云商说道:“第一个来存钱的,就是优衣库的掌柜,刘大壮。”
“而后面来的,无论是安阳公主也好,还是王夫人带的贵妇团也罢。”
“他们也都是和优衣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夫人,是优衣库那个蹴鞠竞比的注资人。”
“也是她,让耿友文下了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