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标居然如此礼遇相待。
蒋坏顿时暗暗一惊。
赶忙同样的深深鞠躬,还礼道:“殿下言重,臣只是尽本分而已,殿下于臣有恩,臣自当报答!”
“而且,臣既是陛下拔擢,自然要为陛下,为殿下效死!”
“日后……”
“若是殿下能登临大位,臣也定当尽力辅佐!”
这一番话。
不但说的蒋坏自己极为深情。
更是让朱标感动的一塌糊涂,他连忙上前搀扶起了蒋坏,满是激动道:“国朝能有蒋指挥使这样的忠义之臣,大明何愁不兴盛?父皇何愁朝廷不清宁?”
“蒋指挥使……”
“你,辛苦了!”
说话间。
朱标竟是伸手拉起了蒋坏的双手,宛如对待情人一般,拉着蒋坏坐下。
接着,便立刻对旁边侍奉的宦官道:“速速奉茶!本宫今日要与蒋指挥使好好谈谈,这赈济灾民的要事!”
不得不说。
尽管蒋坏知道眼前的太子并不是断袖爱好者。
但被对方这么牵着,他还是隐隐有些难受。
趁着朱标抬手亲自为蒋坏端茶时,他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这才接过茶,忙说道:“多谢殿下。”
“本宫还要谢你呢。”
“若不是你为东盛街上那些灾民赈粮,本宫还在头疼,这些灾民该如何处置……”
说着,朱标便拿出了一堆奏疏。
叹气道:“近日以来,河南的灾情严重,这灾民越来越多,上次你发放的那些赈灾粮米,早已用完。朝廷如今又没有余钱,原本还在想着向百官筹措银钱,用来赈济城里的灾民……”
“没想到,蒋指挥使竟是又解了朝廷一难啊!”
这话说着说着。
朱标又是好一阵感动,险些起身,再次给蒋坏行礼。
东宫里,两人颇有些君臣相得的景象。
但距离皇城的不远处。
一处老宅里。
数十名黑布遮脸的男子,皆是聚集在院子里。
尽管这些人都是一身便服。
但光是站着,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一股气场,也能让旁人知道,这绝非等闲人士!
领头那人环视众人,缓缓开口:“搜到什么了么?”
“禀告掌门,没搜到!”
“我们这边也未有收获……”
“掌门,我们这也是。”
一时间。
众人纷纷说道。
听到这些话语,领头的中年男子双眼微眯。
目光里却是透出了一抹难以置信——“难道,这锦衣卫的头子,当真是个清官?!”
“掌门。”
这时,旁边有人道:“这已是那蒋坏的老宅了,他那新宅是皇帝刚赐下不久的,他有赃银,也不敢往新宅藏。这老宅若是搜不出来,恐怕,他就真的没什么藏银了……”
“师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那蒋坏乃是朝廷鹰犬,这等人,你难道真信他不贪污?”
不远处。
一位身负长剑的青年,冷冷讥笑。
这锦衣卫的头子到底贪污还是不贪污,‘掌门’却是没有再开口,只是暗暗沉吟。
片刻之后。
他再开口,却是沉声道:“若是真搜不出来,只怕这蒋坏的确如外界所说,是这锦衣卫里难得的清官。”
“掌门,您这定论未免太过武断——”
那青年再次道。
这次,他语气里已是充满了不屑:“倘若这般朝廷鹰犬是清官,那咱们江湖上,岂不个个都是仁人义士?这话,您信吗!”
被徒弟这么一怼。
‘掌门’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