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是那国君又爱又恨的王后,在他的吃食当中天长日久的下‘金枝玉叶香’,我所救下的老婆婆,正是北周亡国之君的王后侍女所生下的唯一女儿。”
义妁抿了口茶,才继续说:“北周有几种极其罕见的香,主要的制香大家是白家和任家,那个老婆婆,就是白家的儿媳。”
任家?
王晋皱眉,貂蝉的家族好像就是任家?而貂蝉在家族被灭之前,是叫任婉婉。
貂蝉是个很有能力的名士,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这把锋利的刀刃,刀尖不应该对准他。
王晋皱起眉,很是头痛。
义妁看着王晋紧皱的眉心,“这糕点是谁送来的?”
王晋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无奈道:
“是貂蝉。”
“你新纳的那个小妾?”义妁也皱起眉,“她下这种东西害你,你还打算留着她?”
王晋有些无奈,给了魏永年一个眼神,魏永年当即低眉行了一礼,就毫不犹豫的转身出去了,顺手还带上了门。
待到附近只剩下王晋和义妁,还有不远不近处守着他安全的林一时,王晋才淡然道:
“貂蝉的本名,是任婉婉。”
义妁几乎在瞬间就想起一个可能:
“她是任家后人?!”
王晋点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的。”
义妁皱起眉,“你留着任家的后人,是有什么要紧事?”
这下王晋却摇了摇头,“只是有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把她送到我这来,当了几个月的婢女,我想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才将她纳为妾室的。”
义妁神情这才缓和了些,看来王晋并不是那般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新收的小妾也是有原因的,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任家被灭门,她孤苦无依,才会沦落到此,但我总觉得任家没的蹊跷。”
义妁却很不赞同,“江湖寻仇罢了,当年的白家也没逃过去,不过是他们平日里得罪了太多人而已。”
北周被灭后,任家举家流亡大秦,也不过才苟且偷生了几十年罢了,终究还是没逃过当年白家相同的命运。
义妁见王晋眉心之间似乎有些不忍,难得冷声道:
“这些老牌的制香大家,因为制作暗中害人的香,不少人重金悬赏他们的命,白家就是被人砸了大价钱,才被人直接灭了满门的。”
王晋点头,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抬手唤来林一,
“你再派人好好查查貂蝉本家被灭的事情吧。”
“是。”
林一退下后,王晋才揉了揉眉心,义妁见他眉目之间尽是倦色,神色到底还是软了下来,无奈道:
“你且好好休息吧,今日别看折子了,这东西是看不完的,我将这药方给你做成香膏,你的状况就会好很多。”
王晋笑意虽然很淡,却还是能看出无奈:“好。”
义妁走后,王晋却还是将其中一摞折子挪到了自己面前,他那日布下的网,也该有鱼往里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