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年当即皱眉:“女皇陛下的吃食当中,应该被是下了‘凝香散’,单独使用没什么危害,但是混合着陛下屋内的熏香,就会形成一种慢性的毒。”
赢月瑶和王晋都皱起了眉。
魏永年看着赢月瑶的面色,试探问道:
“陛下可是觉得近日以来,身子乏了些,做事都没什么精神?”
赢月瑶点头,看了眼王晋,面上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是,近日总觉得身子虚乏,还有些贪睡,看不下去奏疏,所以这几日的奏疏都扔给相父了。”
王晋无奈笑道:“我当然愿意为陛下分忧。”
魏永年却严肃道:“微臣刚刚一闻这房内的香料,就总觉得不对,这平安脉请过,所用香料也大致能分辨出来了,不知陛下心中可有人选?”
赢月瑶摇头。
王晋将刚刚义妁给他的两盒香膏拿出一盒,林一接过,低眉放到了赢月瑶手上,王晋才说道:
“这香膏平日涂在手背上,可以排除这些异香对心神的干扰,陛下先用着,我回去后,就派人送些香料来,陛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换掉这些香料。”
赢月瑶轻轻打开小罐子的盖子,一种清新淡雅的香气丝丝缕缕的沁入心脾,登时神思就清明了不少,赢月瑶却想到了一个可能:
“相父如何有的这种香膏?”
王晋无奈笑道:“实不相瞒,我也刚刚受过此种手段,也是好在我府上有医者常在。”
赢月瑶点头,随即问魏永年道:
“你既是太医,那你可否给朕推荐一下,太医院有哪些可用之人?”
看来是之前的太医也来请过脉,不过并未发现异常,想来,不是医术不精,就是已经被有心之人收买了。
魏永年沉吟了一下,
“微臣当时还在太医院时,被院正打压,只做些洗药、晒药的杂活,若是陛下有心,可以多关注一下太医院干杂活的人,说不定会有医术精湛且身怀赤子之心的人。”
赢月瑶点头,而后看向王晋,“相父身上带伤,还亲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王晋点头,“江南之地水患,有一人连上三次奏疏,只有前日那次,成功的送到了我手上,我回复后,他又送来了证据。”
赢月瑶下了贵妃椅,也来到了桌案前,与王晋相对而坐,疑惑道:
“是何人?”
王晋淡然道:“徐正阳。”
赢月瑶沉思了一下,“是个没有实权的二品闲职?”
王晋有些意外道:“正是,不过此人就算是闲职,也总是上奏些为国为民之事,是个可以提拔的好官。”
赢月瑶点头,“如此心系百姓之人,是该提拔。”
王晋淡笑了一下,“我就是来为他讨圣旨的。”
赢月瑶疑惑的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