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管是赢月瑶,还是义妁,面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赢月瑶手腕上的银针轻颤了一下,义妁却按住赢月瑶的手腕,轻声道:
“别动。”
王晋皱起眉,那银针直直的扎在赢月瑶的手腕上,应该是由于这银针很长,露出来的那部分并不短,但是,却由下至上的开始泛了黑。
赢月瑶听话的没有乱动,义妁也继续盯着银针。
然后,王晋就看到,那只有米粒长的黑色,蔓延到了大约两个米粒的长度!
银针上面的黑色不再蔓延,义妁轻轻的按住赢月瑶手腕上别的穴位,然后将银针抽出。
很奇怪,这银针扎进赢月瑶手腕里的部分并没有变颜色,只有裸露在外的那一部分,靠近针尖的那边泛了黑。
王晋凝眉,看着义妁。
赢月瑶似乎有些不适应,想揉揉被针扎过的地方,义妁却扯过赢月瑶的手腕,拿出一个药丸。
义妁轻轻一捏,药丸就成了个小药饼。
义妁将它放到赢月瑶刚刚被扎过的地方,刚刚的银针上,黑色并没有褪去。
义妁看着赢月瑶开始缓和的脸色,拧眉道:
“陛下,还没有在太医院找到可靠的御医吗?”
赢月瑶摇了摇头,“没有。”
义妁看了眼神色严肃的王晋,淡然道:
“陛下,在找到靠谱的御医之前,太医院送来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喝。”
赢月瑶点头。
义妁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只是看着王晋。
王晋捏紧了手上的圣旨,淡然道:
“陛下,香料已经配制好了,从今开始,只管用新的就可以。”
义妁忽然想起了她在上一份的香料里下的毒,
“陛下可是查出了有异样的太监宫女?”
赢月瑶点头,淡然道:
“太医院、御膳房、冷宫的都有。”
王晋点头,“陛下事事小心。”
从皇宫出来后,王晋带着圣旨往廷尉寺去。
明黄色的圣旨被林一以布包包着,王晋慢悠悠的往廷尉寺走,边走边问:
“陛下手腕上的银针为何变黑?”
义妁沉默了一下,才说:
“是慢性的毒,现在中毒不深,只要不继续吃,身体自然就会把它消除掉,但是如果继续,她的身子会越来越虚,就会真的嗜睡。”
王晋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眉心皱了起来,他想不通,现在到底是谁在害赢月瑶,明明赢月瑶是维持住面上平衡的唯一人选。
这时候下手,要么是在非残即傻的先帝其他儿子当中找到了合适的接班人,要么,就是有足够的底气,能和满朝奸佞打个对垒还不输的。
这帮东西聪明的很,在皇权落不到自己手上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动赢月瑶的。
哪怕赢月瑶事事都听王晋的,他们也只会对王晋下手。
王晋直到到了廷尉寺,也没有想通这个事情。
廷尉寺是办公的地方,官员没事的时候,通常是在家的,只有发生大案,才会日日在廷尉寺待着。
宋思远果然在这,脸上的淤青还没褪去,官服被他扯开了一大半,露出后背,正有廷尉寺的小吏为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