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的母亲张氏把几样随身衣物,和贴身的细软收拾好后,王晋就让暗卫把孙膑连人带轮椅一起带上了第三辆马车。
第三辆马车原本就是给暗卫们休息的,第一辆是王晋、义妁、林一和秋意秋至,第二辆是陈志和部分暗卫,第三辆是只有暗卫的。
孙膑带着母亲张氏,总不能去和陈志一辆,陈志素日都喜静,孙膑又孤僻,性格怪异。
马车的中室里,桌案和坐塌的距离很近,也是为了方便在桌案上吃东西或者喝茶。
但是这对于坐着轮椅的孙膑来说,就很难通过,所以孙膑只能在马车的外室。
这三辆丞相府的马车都是这样的布局和配置,总不能让孙膑去坐关押吕雉的那辆马车,把吕雉拎出来坐好的吧?
那辆马车是从太守府带回来的,空间小又有些简陋,让两个女暗卫寸步不离的看押吕雉倒是还算是方便。
张氏锁好门窗,把院子门也锁住,最后看了一眼离群索居多年的小院子,就上了马车。
马车调头往京城去了。
出了大山,这一带是很茂密的树林,只有一条小路,能勉强容纳马车通过。
小路弯曲,有些绕路,但是现在直穿密林显然是更不明智的选择。
王晋还在中室的坐塌上闭目养神,腓腓忽然有点炸毛,嗷呜嗷呜的叫个不停。
王晋疑惑抬眸,只见原本在桌案上闷头吃肉干的腓腓直直的看着他,大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见王晋终于睁眼看它,腓腓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又嗷呜嗷呜的叫不停。
王晋疑惑凝眸,内室传出义妁的声音:
“君清?你养的小家伙是不是特殊时期到了?”
王晋挑眉,发、情期?
但是不应该的,腓腓是宝物,虽然是活的,但是也是这世间独一无二,它是没有办法繁衍的。
自然也就不会有正常动物的发、情期或者求、偶期。
那腓腓是在干什么?
王晋总觉得,腓腓并不是无缘无故的炸毛,在瞎闹什么。
肯定是有原因的。
腓腓似乎更着急了,直接跳到了马车的帘子边,小脑瓜顶开帘子,然后又对着王晋嗷呜嗷呜的叫。
王晋眉心一皱,扬声道:
“让车夫停车。”
外室的秋意秋至当即传达了王晋的话,马车很快既停下了。
腓腓这才稳定下来,回头对王晋轻轻的嗷呜了一声,就直接挤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天色已经将晚了,残阳的余晖将天幕映的通红,王晋拧了下眉,走到车夫那边去。
义妁见马车停了,也出了马车。
王晋和义妁下了马车的时候,腓腓已经跑不见了。
小小的一只白团子,在这么大的密林当中……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王晋皱眉,看了眼秋意,
“去跟着它。”
秋意当即一闪身进入了密林当中。
王晋没有让秋意直接把它带回来,既然腓腓这么着急的往出跑,肯定是有它自己的原因。
腓腓不会说话,只会嗷呜嗷呜的叫,王晋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了,所以只能让暗卫跟着,保护腓腓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