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是刘校尉?”
“是我,不知上将是…”
刘庆统兵虽猪,但当了这么多年校尉,基础的眼力还是有的。如何认不出赵枭身上的明光铠?得知眼前人最少都是司马之上的列将,刘庆的态度变得非常好。
赵枭瞟了眼刘庆、并未回答,随即轻轻抬手。许褚会意,便将圣旨递了过去。后者赶忙跪地捧过,继而端详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刘庆先是双目圆睁,接着便一目十行的极速阅览完诏上内容。
“下官刘庆,见过赵伯爷!”
刘庆小心翼翼的将诏书捧起,归还至许褚手中,继而朝赵枭规规矩矩的行礼,恭声道:“不知军政使亲临,有失远迎!”
“我上谷郡郡守兵,将绝对拥护伯爷的指挥领导,服从您的一切命令。”
赵枭见此,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去下令,让郡兵放下武器出营列队。”
“这…”
刘庆听声眉头一皱,不过还未待他那反驳之音说出口,就被一旁张飞蒲扇般的大巴掌扇了个眼冒金星。
“别他娘的不识抬举!”
吼完一嗓子,张飞猛然将手中蛇矛往地上狠狠一杵,继而厉声道:“叫你怎样你就怎样!再敢多话,一矛挑了你。”
赵枭面无波澜,不置可否。
摇摇晃晃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的刘庆见此心道不妙,但在刀斧加身的情况下也只能照做,只见其无奈的朝军营喊道:
“都给我出来!别带武器!”
“全都放下刀兵,给我出来!”
那营上的郡兵们见此,眼中闪过解脱的轻松之色,不过夹杂着一丝不安,继而纷纷放下兵器、高举双手从营中走出。
不多时,营外空地便立满了三千手无寸铁的郡兵。待他们刚走出营口那刻,训练有素的边护军便登时将其包围起来。
不给他们任何后悔的机会。
“伯爷,接下来该如何…”
刘庆此刻失去最大的筹码,只得转身舔着脸看向赵枭。在他想来,只要自己表现出绝对的服从,没有任何威胁…
赵枭定不会给他难看。
毕竟要完美掌控上谷郡的三千郡兵,少了他这个校尉肯定是做不到的。
“全都给我绑了。”
“嗯,伯爷说全…什么?!”
刘庆一脸错愕的看向大步朝自己走来的军士,接着便被强行按倒在地。如同那营前空地上的三千郡兵一般、被捆成粽子,连最基本的行动踱步都再做不到。
“伯爷为何捆我?!”
“我有何罪啊!!”
赵枭见此冷冷一笑,厉声道:“郡校尉刘庆心无法纪!身任上谷郡郡校尉重职,却贪于玩乐、祸害百姓!其所为之恶行,致使我上谷郡民不聊生,郡力大减!”
“鲜卑乌桓等异族蠢蠢欲动,与你这猪将无关?将其押入死牢,等候发落!”
“是!”
一令道出,赵枭身后当即走出两名健壮军士来。他们厌恶的瞟了眼面如土色的校尉刘庆,继而一脚将其踹倒,拖走。
“伯爷饶命啊!”
“伯爷饶命啊…我…呜呜…”
随被吓得屎尿齐流的刘庆被军士拖走,营前那手无寸铁的三千郡兵躁动起来,眼中尽是不安之色。但已无济于事。
装备兵武的他们都不是边护军的对手,此刻彻底解除武装,又怎敌得过披坚执锐的边护军甲士?连斗志都提不起来。
只得眼睁睁的见校尉被拖走,继而自身也被甲士们一个个捆绑起来。
看着郡兵眼中的怯懦之色,赵枭面上露出厌恶、大声道:“上谷郡郡兵助纣为虐!身为保家卫国的郡守兵,非没有守护郡民,还协助缴粮队强抢百姓之粮。”
“虽论罪首,过不在你们。”
“但你等所行,间接害死了多少无辜?还有,你们守卫的居庸县,不过一个时辰就被本伯拿下,防御水平堪称搞笑。”
“不管是论德还是论能,就是当个兵士,你们都没有资格。本伯宣布…”
“从现开始,上谷郡取消郡兵编制,本伯将重新组建一支上谷卫队。你等中无罪者回归乡间为民,有罪者则依法处置。”
“来人,先将其尽数押入大牢!”
“是!”
……
随校尉刘庆及三千郡兵被押入牢狱,郡府居庸县各处要点皆已换上边护军甲士。当军政使赵枭踏入郡守府的那一刻。
这上谷郡之天,随之彻底改变!
夺城当晚,数百哨骑分为十余队,带着赵枭之令前往各个下属县镇。
军政使赵枭取代郡守王锰,成为上谷郡掌权者的消息,也渐渐散播开来。
今夜,注定无眠。
百姓兴高采烈,官员不知所措。
郡治下的八个县,当夜灯火不绝。各个地方县令纷纷召集清客幕僚,商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及赵枭下达的政令。
……
夜色正深,居庸郡库。
使上谷郡风起云涌的总推手赵枭,此刻则在一众心腹随从的护卫下…
缓缓推开郡府库的库门。
刹那间,晃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