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枭大笑一声,面露自豪、环视着数万重甲军士朗声道:“为何这开阳坚城如同平坦大道,任吾进出?只因为本候有你们!”
“何为精锐?势如破竹、无人能挡者,才可称之为精锐!精锐何其难得?寻常诸侯,得万余精锐便可笑傲一方,称王称霸!”
“而吾,却坐拥足足八万精锐!”
说着,赵枭盈笑,看着面色涨红的军士们、高声道:“现吾有八万勇士!哪里去不得?就是龙潭虎穴,吾亦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因为本候知道,我第三集团军的…”
“八万精锐勇士!”
“会为吾,开辟出平坦大道!”
“别说开阳一个区区高城。”面露轻蔑、赵枭笑道:“就是一座巍峨高山,只要拦了本候的路,我麾下儿郎也会将其踏平碾碎!故此,在本候眼中,此城虽高虽坚…”
“却如同平坦之道。”
“任吾随意来往!”
话音刚落,军阵中数万重装甲士无不高举手中兵武、面红耳赤的大吼道:“愿为侯爷开路!有我们在,您想去哪都可以!!”
“区区一座坚城,又算得了什么?只待您一声令下!俺们,这就破城!”
“是啊!候爷!我们请战!”
“侯爷!我们请战!!”
“我们请战!!!”
见士气被彻底调动,赵枭大笑一声,举剑大呼道:“现是未时,距天黑也就两个时辰了。但本候想来,两个时辰也是足够!”
“今夜,吾要在此城中举办庆功筵,好好犒劳我辛苦奋战的英勇战士们!”
说罢,赵枭转动乾坤宇宙锋、竭尽全力的咆哮道:“全军出击!踏破此城!”
“破城后人人有赏!给我杀!!”
霎那间,千军万马奔涌而出!带着疯狂无畏的气势、浩浩荡荡朝开阳压去!
最前排的,是一万边护玄龟甲士。
他们人人魁梧高大,披戴特制全身重铠。手持木桥或云梯、重锤或城锥,悍不畏死的进行着冲锋。玄龟甲士的任务很简单,用木桥搭在护城河上、用云梯抵在城墙上…
以及用重锤城锥,狠狠抡动城门!
紧随玄龟甲士后的,是四万尚武重装勇士。他们的任务同样简单,就是借助玄龟甲士铺出的路,爬上城头与守军决死一战!
他们手中的链锤,能轻而易举砸碎敌军的脑壳!血肉横飞,是男人的浪漫!
“杀!!”
“破城之日,就在今天!”
“杀啊!!!”
在五万重装甲士冲锋之时,一队队支援劲弩队也冲至城下。每队两百弩兵肆意激射着强劲三连手弩,一时竟压制住城上弓手。
他们精巧的三连手弩,为甲士兄弟们提供了最安全的进攻环境。城头上大多弓箭手被压得不敢露头,即便个别不畏死的弓手连连发箭…可也无济于事,不成规模的…
不成规模的零散箭矢,根本无法对披戴重铠的甲士起到威胁,往往连铠甲都射不穿。一时,竟出现了不少甲上插着五六支羽箭、依旧跑得飞快的悍勇军士,看起很滑稽。
这一幕,令守军惊慌失措…
却,令攻方士气大涨!
“哈哈!衰箭射不穿俺的甲!”
“兄弟们杀啊!!”
“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终于,悍勇甲士们踏着木桥渡过护城河,继而搭上云梯、就朝城上爬来。
由于军士们悍不畏死、个个身先士卒,一时间云梯竟爬满了人。见没空位,其余军士也不闲着,抡动重锤或尖头城锥、就朝城门中央的细缝砸去!一记记猛砸声势极大…
铿锵之音,震得人热血沸腾!
“金汁垒石何在?!给我砸!”
“烫死这些龟儿子!!”
此刻敌至城下,驻守开阳的三万守军也发起了最有力的回击。一罐罐装满滚烫金汁的瓦罐砸下,坠于正从云梯爬上的军士甲上!
瓦罐易碎,碰到铁铠瞬间炸裂。
那烧得滚烫沸腾的恶臭污秽之物,登时四溅开来!滚粪烫尿沿着严密甲胄浸入军士的内衣,只一瞬间便烫开他们的皮肤…
露出血肉!!
“啊啊啊!”
“我的脸!!”
一时间,哀声四起。
无数重装甲士从半空中坠下,没被摔死也被活活疼死。他们厚重坚实的甲胄,在此刻反成为痛苦的牢笼枷锁。将那污秽之物…
锁在内里!!
“妈的!弩士何在?!”
“给本候死死压住他们!!”
立于后方两万义理死卒中的赵枭面色狰狞。见死忠于自己的勇士如此憋屈的死去,他只感到无比心痛。以及,满腔怒火!!
尽管赵枭心知,守城之时运用金汁等污秽之物实属正常。可他内心依旧…
依旧有止不住的怒火在燃烧!
“支援队弩士,给我射!!”
“给我死死压制住城头!”
连得主帅重令,那一队队支援弩士无不彻底放开。不再顾忌手弩寿命,超负荷的大力上弦、极速激射!一时间,弩箭不息。
成功遏制住了守城方的反击。
密麻的弩箭,不断笔直飙射向城头!没片刻功夫,就将城上插满弩矢!如此毫不顾及的狂射也…迅速用尽了支援队的箭矢。
毕竟,支援队只是辅助兵种。
并不是专门的远程建制军。
但至此刻,已经够了!
先遣的一批重装尚武勇士,已爬上城头!他们面容狰狞,飞甩链锤、在城上疯狂杀戮!悍不畏死、一心只有杀!链锤甩出…
非死即残!!
如此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也使他们无法兼顾己身,常常被守军的长枪所刺中。然而即便受创濒死,他们亦会咆哮着挣扎!
往往死前,总能带走几人垫背。
随时间流逝,渐渐,爬上城头的悍勇军士越来越多!胜利,已触手可及!
而在申时,随开阳东城门倒塌在地,更是彻底瓦解了守军的斗志!一时…
降声四起,兵戈丢了满地。
开阳城,破。
琅琊国,自此归于赵枭之手。
自攻城至城破,不到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