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周殊观是这么幼稚的人吗?】
许枳虞:【怎么不是呢?】
周殊观这个人,幼稚又好胜,他以前之所以那么努力工作,是为了自己公司在业内争个领先。
许枳虞:【你是没看到他气程肆的时候,幼稚的只有三岁。】
方好作为旁观者,还是看得清楚的,她说:【他气别人不至于专门要气你,你别又误会他了。】
许枳虞这动不动就生气的脾气,也就周殊观能忍她。
许枳虞眉头皱了起来,回她:【你怎么还对我有偏颇性呢?】
方好失笑:【得了吧,我不是情感顾问,我自己感情还一团糟呢。】
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方好当然不明白,在她看来,许枳虞说的这些,只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情趣而已。
许枳虞忍不住说:【我虽然知道他很喜欢我,也说过爱我,可他也从来不跟我低头的。】
周殊观不会说很多的情话,他的性格本就冷淡,后来这些年又养成了不好的脾气。
他的嘴比什么都硬。
方好出门去拿了个快递,再回来时看许枳虞的消息,她轻轻叹了口气。
【枳虞,你想想其实生活里,两个在高中时期已经错过的人,之后再能够在一起的几率有多小啊。】
很多人就算在很多年之后知道了当初的真相,也只能感叹一句,真的好遗憾啊。
过去的日子是过去的,所有人都有现在的生活要过。
许枳虞当然知道这些,可现在的重点是她的花。
【我养的很认真也很累的。】
明明前几天还在直播念情书,现在又生气说他的不好,不然怎么说许枳虞难伺候呢。
她简直就是个祖宗。
方好晚上还有工作,先不和她聊了,过两天再约。
于是许枳虞一个人趴在床上生闷气。
到八点钟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该吃晚饭了。”
许枳虞不理他。
外面又在敲门,她抬头盯着看,想了会儿,走过去把门反锁上了。
很清晰的一声反锁的声音。
然后许枳虞的手机就响了一下。
周殊观发来的。
【不是故意的,再赔你一盆好不好?】
一盆花是不值什么钱,就周殊观的财力,给她买一卡车都不是问题。
可她辛苦养了那么久,付出那么多心血,是轻轻松松一句“赔她”就没关系的吗?
不是这个道理。
然后周殊观又发:【我把我那盆给你。】
他那盆养了十年的花,现在还在南京那边他爸妈的家里,上次周妈妈跟她说了,它活的很好,每一年都还会开花。
许枳虞看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回他:【那不本来就是我的吗?】
是他要送出去却没有机会送的花,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她的东西。
周殊观:【都是你的。】
他这句话很无奈,却又不知道怎么办,许枳虞又坐了会儿,听着外面没了声音,以为他下楼了,于是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就看到周殊观站在门口。
他脸上没了往日那样似乎能掌控一切的漠然,说实话弄坏了她的东西,周殊观是有些许无措的。
他今天确实心不在焉,因为公司的事有些棘手,心思不在这样,手上拿着水勺不自觉走了神,于是碰倒了她的花。
好巧不巧还是她的山茶。
他左手在身后垂着,稍握了握,听他开口轻声的说:“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哄你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故意惹你生气呢。”
他话这样说的好听,可是——
“你什么时候哄我开心了?”
人家男朋友都是怎么哄开心的,以前方好生气的时候,高禹追在她屁股后面“宝贝,宝贝”的哄她,说什么都听,还给她买很多礼物。
周殊观嘴巴不甜,说话不好听,也不是许枳虞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要不是方好和高禹在闹分手,许枳虞真想让周殊观去跟高禹学一学。
其它的先不说吧,至少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听好听的话,收很多很多的礼物。
“阿虞,我受伤了。”周殊观伸出手来到她面前,看到他手虎口处明显的伤痕,是刚刚太着急了所以伤到的,他放低了声音,更加轻声的说:“有点疼。”
周殊观低头示弱,是很难得又意料之中的场景。
接着下一秒,他轻轻牵住了她的手指。
指尖冰凉的她都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