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小看了尹尚仪,不止我崔六郎,但凡是个男人,想要飞黄腾达,谁不得巴结尹若兰?”
李秘恍然大悟,他早就料到尹若兰除了本职工作外,一定会有过人之处,才能得到宋玄问以及钱启庸之流来吹捧逢迎。
但万万没想到,尹若兰之所以如此受尊敬,竟是给武则天拉皮条!
崔元桔跟着尹若兰屁颠屁颠走了。
李秘心中莫名烦闷,正要找徐有功阐述自己的疑点,但徐有功却需要主持大局。
看着徐有功忙碌的身影,李秘也有些于心不忍。
这位大神探,明明是雍州法曹参军,那也是正七品上的官职,而钱启庸这个知县也才正七品。
但徐有功却被下派到长安县衙来坐班签押,而且还是常年坐冷板凳,他的苦闷更是可想而知。
或许这也是他暗中关注这桩案子的原因。
如今案子破了,他或许就能回到雍州府衙了,又岂能不忙碌起来?
这一瞬间,李秘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了。
他到底是回到了家中,老爹不知道去哪里喝酒赌钱了,锅灶都是冷的。
思来想去,李秘还是决定去武三娘的铺子看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横竖是要跟武三娘摊牌,不能耽误人家,更不能耽误自己。
铺子里很忙,平素里衣衫讲究的武三娘,此时穿着一身旧衣,与工人一道扛着布料。
那些劣质的布卷刚刚染过,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空气中弥散着粉尘,武三娘吃力地背扛着大卷布料,活像工地上的搬运工。
李秘突然想起一句俏皮话,你们都只看到贼喝汤,却没看到贼挨打,旁人只看到她的阔气,觉得她浪荡,又哪里见过她的苦楚?
“三娘,我来!”
李秘抬起了布卷的尾部,想要将整个布卷接过来,却低估了布卷的重量,一个踉跄,武三娘想拉住他,但失去了平衡,两个人摔在了布卷上。
“二郎你回来了!”
武三娘下意识拍打身上的粉尘,似乎为自己的狼狈样子感到羞耻。
“你已经当上坊正了,知县又看重你,往后前途无量,哪里要你来做这下贱活儿!”
“来来来,快进屋坐,吃个茶!”
武三娘不由分说,将李秘推到了铺子后院里。
李秘本想跟武三娘说清楚,要解除这门亲事,毕竟只是摆了宴,也没婚书,只要把钱还给她,再加上自己已经是坊正,总不能强留他李秘。
可武三娘褪去了艳俗的妆容之后,便是个高大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