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义愤填膺,但钱启庸面不改色。
“多谢体谅,钱知县这份情义,老夫记下了。”
“不行!”徐有功也是没有退路了,又要站出来反对,却被李秘拉住了。
“宋员外,有个事我得提醒你一句。”
宋玄问不置可否,只是冷眼相看。
李秘也不在乎“经过了纵火和投毒,难道宋员外还不明白么?”
其实李秘早先以为处一和尚是义警犯罪,但现在看来,这不是出于公愤,而是私仇!
他针对的不仅仅只是宋舞阳,而是宋玄问,甚至是整个宋家,这不是私刑处决,而是冷血复仇!
“明白什么?”宋玄问这是有些明知故问,生怕李秘再拿这个事来大做文章。
李秘也不含糊“我觉得宋舞阳住在县狱里才是最安全的,继续留在宋家,怕是活不过三日。”
搬出丹书铁券已经让宋玄问沮丧万分,他不是为了这个狗儿子,而是为了宋家的权威。
李秘再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也懒得再说李秘威胁之类的话语了。
“这个老朽自有决断,不需要你来操心。”
李秘早有所料,良言难劝该死鬼,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参军,既然是县尊做的决定,出了什么事自然有县尊担着,我们就不必瞎搅和了,大家都回去补觉吧。”
徐有功固是一根筋,但他只是执着于公正,过于刚正不阿,而不是愚蠢之辈,又如何听不出李秘的意思。
钱启庸脸皮抽搐,但也无言以对,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他再如何狡辩也推搪不了,既然与宋家绑在了一起,怎么都要背下来了。
“是,这桩事由本县亲自主持,不过你们还不能走,投毒案还未查清,到底是谁在宋四郎的剑中藏毒,还需要调查清楚,纵火案也要查,想补觉还是省省吧!”
众人本就对这位县令很是不齿,但形势比人强,谁让你身份卑微,还得给老板打工,此时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低头散去,各做各事。
李秘却伸了伸懒腰,朝钱启庸道“查案可不是我的本职,李某新婚三日,昨夜又值了夜班,坊里还有一堆鸡毛蒜皮的事要清理,就不奉陪了。”
身为坊正,他本来就没有查案的资格,只有协助办案的本分,眼下要回去,也无可厚非。
钱启庸还怕他留下来再惹麻烦,巴不得把这尊瘟神给送走,自是应了下来。
宋芝芝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但到底是没有开口。
李秘看着她的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