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胡子听了翊卫的禀报,却有些不以为然。
“知道了,你回去吧。”
县狱被劫,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若发生在他当值的夜里,罪责必是少不了,但柴不周却是这么个姿态,说明什么?
李秘根本不用多想,以宋玄问的势力,说不得早就跟柴不周打过招呼,甚至极有可能挑了他当值的时间来表演劫狱大戏!
“柴将军,宋舞阳已经死了,再不去县狱,谁都脱不了干系的!”
李秘本就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这节骨眼,火烧眉毛,更是单刀直入。
“你说什么?宋舞阳死了?!!!”
“是,凶犯使了个偷天换日的奸计,宋舞阳此刻就躺在义庄里头!”
李秘将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了一番,柴不周也是大惊失色,朝翊卫下令道“快备马,召集所有人,去县狱!”
柴不周不是蠢人,如果宋舞阳死了,县狱再被劫,事情发酵起来,宋玄问都要遭殃,更莫说他这个左郎将。
翊卫的执行力果然不同凡响,呼啸之间已经集合起来,跨上战马,威风凛凛,哒哒践踏长街,便往县狱去了。
静谧的夜晚,马蹄声如同敲击着长安城的心脏,虽然只有十来匹马,但李秘总觉得千军万马的压迫力扑面而来,满满的铁血气息。
唯一不足的是,他这个小虾米,只能跟着翊卫步卒和武侯们跟在骑队后头跑。
骑兵呼啸而去,李秘与步卒渐渐追赶不上。
只见县狱方向,火光冲天,遥遥就听到了骚乱动静。
“快走快走!”
步卒旅帅咆哮着下令,披甲的步卒如奔腾的钢铁洪流,在静谧无人的街上疾跑,铠甲摩擦碰撞的声音,整齐有力,极具震慑力。
李秘跟在后头跑着,也是上气不接下气,渐渐连步卒都追不上了。
等到他赶到县狱,火已经灭掉,骚乱也被镇压下来,毕竟是演戏,他们不敢真的烧掉县狱,放火也只是摆设。
宋家雇来的那些“绿林好汉”,大多是街头闲汉,见到翊卫就全都吓尿了,一个个趴在地上,哪里敢动弹半分。
钱启庸只穿着睡袍,披散着头发,极其敬业,演技也到位。
“快清点人数!”
狱头带着狱卒清点了人数,当即报了上来。
“劫匪带走了几个囚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