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父母官,钱启庸公器私用,勾连宋家,干出这么多违背职守的事情来,迟早是要遭到清算的。
“徐兄,这样的人,不配当官,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省得被殃及池鱼。”
徐有功呵呵苦笑了两声“愚兄自是知道,只是在等一个机会,多谢二郎提醒。”
点了点头,李秘也再不啰嗦,径直走了出来。
宋家的马车就停在外头,绿呢车厢,帘纱后头是翘首以盼的宋芝芝。
“二郎,你……你上来……”
毕竟孤男寡女的,车厢也不大,若有其他选择,李秘宁愿步行。
但昨夜里一场搏杀,他浑身是伤,每走一步都牵扯痛得呲牙咧嘴,横竖已经跟宋芝芝讲开了,也不再婆妈,爽快地登上了车。
“二郎,你……你流血了!”
马车嗒嗒往前,走了一段路,宋芝芝就看到鲜血从李秘的绑布中渗了出来。
“无妨的,小事罢了。”
宋芝芝却眼眶通红“怎么能是小事,让我看看!”
她打小就被当成政治联姻的筹码来培养,不仅仅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样的才艺,如何伺候人也是必修课。
伤口虽然不深,但对于宋芝芝而言也是足够触目惊心。
她取出车厢后头备着的药箱,便给李秘重新清理伤口,敷药包扎。
宋家的东西可比县狱里头的要好太多,宋芝芝动作又轻柔,李秘可算是轻松了不少。
宋芝芝仿佛带着天生的体香,充满了整个小小的车厢,原本就疲累不堪的李秘,有些架不住,靠着车厢便打起了瞌睡。
眼看李秘摇摇晃晃,随着车子的颠簸,后脑勺不断磕在车厢上,宋芝芝也很是心疼,咬了咬牙,将李秘轻轻放倒下来,头枕着她的大腿,就这么睡去。
李秘倒是睡得香甜,甚至还像小奶猫一样,用脸蹭了蹭宋芝芝的大腿。
宋芝芝却是心跳似鼓,脸颊如烧,整个身子紧绷着,心猿意马,思绪荡漾。
也不知旖旎的氛围作怪,还是宋芝芝沉醉于这等甜蜜接触之中,不知不觉,她竟也趴在李秘的身上,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秘感受到呼吸困难,脸上有些黏糊糊的液体,陡然醒了过来,没想到是宋芝芝的口水流到了他的脸上。
“二郎……”
宋芝芝也惊醒过来,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尴尬得无地自容,赶忙推开了李秘。
李秘也讪讪一笑,但他的笑容很快凝固了。
因为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马车不知停下了多久,而周围的建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