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牙院,相当于宋朝的翰林院,是辽国最高的学术机构,能进入此处供职可谓光宗耀祖,受人景仰,但此处最大的弊端就是远离朝堂核心,若想晋升,难度堪比登天。
相较于耶律大石和耶律佛顶,萧昴虽不是国姓,但有当朝北相萧奉先的庇佑,却得了一个可以日夜伴君的职位,宿卫详稳(详稳相当于汉文中统领的意思)。他日升迁,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南科三人更是如此,萧奉先一手提拔的韩询被留在了上京皇城,而萧干和李石则被外放到南京和东京任职,此二京毗邻宋庭和高丽,事务上必然繁复,也更容易犯下错误,导致仕途蒙尘。
六人扣首谢恩,起身退至百官末位肃立,静待天祚皇帝圣谕,可直到午时退朝前,天祚帝都未再发一言,只让北相萧奉先和南相斡特剌主持庭仪,直到一则急报骤至。
“陛下万岁!东北统军司万急奏报,萧海里聚兵数千于乾州谋反,现已攻破乾州大营!”枢密院事官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沸沸扬扬。
天祚帝余怒未消,又添愁云,立时拍案而起“乾州乃是我东京道屯粮聚兵之地,万千军马辎重不得有失,众卿可有良谋?”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片刻后,官列末位缓步走出一人,单膝叩拜言道“臣耶律大石有一计,或可平叛!”
天祚帝有些惊讶,自从祖母托梦之后,他便一直关注着今科状元的归属,对于两位状元有九五之资这件事也是将信将疑,为保万一,他特意亲自安排了今科三甲的封赏,南科状元萧干被远放到宋辽边界地区,而北科状元耶律大石,则干脆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时刻监视,倘若其有所异动,随便找个由头杀掉便好,一了百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名叫耶律大石的新科状元会如此不甘寂寞,急于在圣驾和百官面前崭露头角。
“爱卿平身,若有良策尽数道来!”天祚帝准其上奏,他也想看一看耶律大石究竟有几斤几两。
“谢陛下!”大石起身,自若言道“萧海里本是道宗国舅,不学无术,放浪形骸,曾因议论谗毁案一事被削了爵位,近日又因醉酒杀人被东京道详隐下了死囚,依微臣所见,其所谓叛乱,无非是一个将死之人破釜沉舟之举,所谓叛军,也不过是依附于这位前国舅爷的一群酒肉之徒罢了!”
南相斡特剌摇头道“乾州是我朝东北养兵之地,部族军万余,渤海族、奚族、女真部属国军三万余,屯田兵更多,怎会被一群乌合之众轻易击溃?”
大石拜曰“南相所言极是,萧海里一战定乾州,其中必有高人指点,所以,找出幕后之人才是重中之重。
陛下可令东京道宫帐军围困乾州三面,只留东门,萧海里闻讯必然遁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