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碍是什么意思?还是受伤了不成?”
“只怕是伤在心里了吧!”
大石说完,没有再理会摸不着头脑的萧昴,便入殿面君去了。
“爱卿平身!赐座。”龙榻上的天祚帝睡眼惺忪,让大石坐在萧奉先的身旁“匪首可曾擒获?”
大石起身奏报,将金凤门外的来龙去脉说了个详尽。
萧奉先皱眉道“好在大石敏锐,倘若宋朝使团尽数命丧金凤门外,我大辽恐难以向宋庭交代,届时若伤了两国澶渊情义,再兴刀兵,只怕又是一场浩劫了。”
“萧相说的是!”大石开口道“贼人心狠手辣,包藏祸心,定要陷我大辽于战火之中,其后必有人出谋划策。”
“报!”此时,萧昴进殿奏曰“禀陛下,刺客身份已经查明,二十八人均为耶律乙辛、张孝杰门下子弟,分属天龙寺、孔庙、宿卫营、宫账军等处。”
天祚帝闻言大怒,一把将手中的茶碗摔了个粉碎“耶律乙辛、张孝杰阴魂不散,纵然诛了他们十族也难消朕心头之恨,传旨,将此二人开棺戮尸,刺客亲族尽皆诛杀,天龙寺、宿卫营等住持、详稳驭下不利,玩忽职守,脊杖四十,罚俸三年!”
“陛下!”萧奉先闻言急忙下跪哀求“宿卫营出了叛党,犬子难辞其咎,但请陛下念其上任时日尚短,且平叛有功,就免了他的责罚吧!”
天祚帝抬头,看着阶下瑟瑟发抖的萧昴道“今夜寡人无恙,全赖萧详隐拼死护驾,姑且将功抵过吧,若有再犯,定加倍惩处!”
“谢陛下隆恩!”萧昴和萧奉先闻言百般叩谢。
“起来吧!”天祚帝道“今夜之事,朕心甚怒,限尔等三日之内擒获匪首,查出幕后主使来报!退下吧!”
“遵旨!”
离开沁心殿后,萧昴急忙来到大石身旁,躬身施礼道“陛下限期破案,小弟我如坐针毡,何去何从,请兄长教我!”
大石说“此案的关键便是那个活口,无论如何都要令其招供,此人的身份你可查明?”
萧昴道“此人姓萧,名唤斡里剌,其父为南院督军,少年时被父亲送入安国寺出家,耶律乙辛案发后,他的父亲受牵连被问斩,因斡里剌剃度日久,故而未获其罪。”
“此人可有亲眷在世?”
萧昴皱眉答曰“两年前陛下下令诛杀耶律乙辛、张孝杰十族,所谓十族,便是除亲眷九族外,另付门下弟子一族,斡里剌的父亲便在其列。
斡里剌的其他亲眷虽未获死罪,但也难逃充军流放的命运,至于是否还有人在世,小弟我就无从得知了。”
“好!”大石似乎有了主意“六弟,你我兵分两路,定能撬开此人之口!”
宿卫营执事房内,皮鞭的响声夙夜未停,早已皮开肉绽的萧斡里剌仍旧一言不发,气得萧昴火冒三丈。
“狗贼!你身为出家人妄开杀戒,此为不义,流契丹血脉却妄图弑君,此为不忠,你的罪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