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镶喝道:“你是总兵,老子也是总兵,你爹在的时候,老子就是总兵,你胆敢对老子无礼?”
卢太行脸色一沉,喝道:“左大人,这是督师大人的将令,你敢抗命吗?”
“我!”
左镶登时有些蔫了下来,抗命?开玩笑!自己那可就离死不远了!
卢太行冷笑道:“在这李岩是本将军请来的,那便是我卢太行的客人,你想要动粗,问过我这个主人没有?先父在的时候,你是总兵,如今我都已经是总兵了,你还是一个总兵,你以为很光荣吗?那只能说你是无能,若是有本事,你倒是也让朝廷给你封个督师当一当?不服气,马上步下,随你选,本将军奉陪就是!”
卢太行对左镶着实没有客气,你特么的连我老子都扯出来了,怎么还想让老子对你客客气气的?
孙传庭喝道:“行了,你们两个站在一旁,休要让李岩先生看了咱们的笑话!”
李岩冷笑道:“难道还不够丢人吗?不过,我李岩如今是阶下囚,也没有资格看你们的笑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
孙传庭从帅椅上走了下来,来到了李岩的面前,沉声道:“李岩先生,自从当初神屋山一战以来,我们殿下对先生如何仰慕,想必李岩先生也是很清楚的,虽然此次先生被擒,却也不是什么坏事,只需先生弃暗投明,想必您绝对会一步登天的,以先生的年纪,未来成为殿下的左膀右臂,朝廷柱石,绝非难事!”
李岩冷哼道:“朱慈烺看不看得起我李岩,我李岩不晓得,我李岩知道的是,朱慈烺屡屡施展阴谋诡计,挑拨我与闯王的君臣之义,算是什么君子!”
孙传庭笑道:“李岩先生,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不照样也挑拨吴三桂与我大明朝廷的关系了吗?要知道,我们殿下可是极为看重吴三桂的,甚至在朝堂上尽皆要求严惩吴三桂的时候,还是殿下亲自将吴三桂给保了下来,让他继续担任总兵,统领关宁精锐,可是,让你几句话就给拉到李自成那边去了,难道先生这番作为算得上光明磊落?”
“这个……”
李岩脸色一红,冷哼道:“孙传庭,你休要强词狡辩,我李岩也不是三岁孩童,几句话就能够将我糊弄住?朱慈烺要保住吴三桂,不过是因为关宁铁骑精锐就在京城,杀了吴三桂,关宁铁骑必定大乱,他朱慈烺招架不住而已;至于说什么信重吴三桂,不过是一句笑谈,若是信任吴三桂,干什么将其调离山海关,干什么几次三番削减关宁铁骑的兵力,将关宁精锐一再拆分?只怕他朱慈烺打得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主意吧,可惜,人家吴三桂也不是傻子,先行一步而已!”
孙传庭脸色一滞,擦了,这个李岩还真的是个人物啊,一眼就将朱慈烺的手段看的透透的!
孙传庭深吸一口气,答道:“那也是他吴三桂咎由自取,难道不是吗?他坐镇山海关,借着手中的兵权,屡屡冒领军饷,贪污受贿,甚至还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