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远去,嘴里喃喃自语。
张拯是胸无大志,但胸无大志的前提是有能力保证自己吃肉的权利。
况且,自己答应了母亲,要给她挣一个国公回来。
张拯思绪万千,在月光的照耀下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一种名叫野心的东西,在夜色里悄然滋长。
四更天,月光依旧明亮,张拯觉得自己明明才躺下,为什么又要起床?
在小侍女绿裳的服侍下,艰难的套好衣袍,艰难的吃完早点,又艰难的净完牙洁完面,张拯的灵魂依然还在浑浑噩噩。
走到国公府门口,见张公谨不善的眼神,一个箭步窜上马车。在空气中傲娇的留下了一声
“哼!”
“孽子!”
张公谨脸色纠结,正在想要不要下手清理门户。
想想今天陛下还要见这个孽子,强行忍住了痛下杀手大义灭亲的念头。
对着马车恶狠狠的留下一声“哼!”
然后选择了骑马。
一路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车粼粼,马潇潇!
长安各坊的百姓们还在睡梦中时,各位在京的大臣府上已经是一片人喧马嘶。
住在长安各处朝官们带着自己的亲卫随从一路融入了朱雀大街主干道上的队伍里。
“哎呀,张侍郎,久违了!”
“咦,是李御史,久违久违。”
各种寒暄声自马车外面传来,明明昨天上朝才见过,说不定昨晚还宿在同一家青楼。
非要酸溜溜的来一句“久违。”
整个朱雀大街上演着一幕幕意料之中的喜相逢的场景,场面一度非常可乐。
听得马车里面的张拯心里直腻歪。
“呸!虚伪。”张拯心里暗戳戳的骂了一句。
“哇哈哈哈哈哈,公瑾贤弟!”
一阵非常粗犷的大笑声老远远的传进马车,吓得张拯一个机灵。
就是这个声音,害得自己半个月前差点毁容的罪魁祸首。
“程老匹夫,滚远……”
紧接着车外传来张公谨气急败坏的声音。
张拯急忙将马车上的遮挡车门的帘子紧了紧,觉得还不保险,又将两块帘子的角系在一起打了一个死结。
……
拂晓时分,随着礼官手里的长鞭甩出三声爆响,皇城承天门的大门被宫城力士缓缓推开。
张拯被张公谨拎着脖颈拽下了马车,臊眉搭眼亦步亦趋的跟在老爹后面。
长长的朝官队伍里混进去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且这少年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哇哈哈哈哈,贤侄别来无恙乎!”
一阵粗犷笑声直接吓得张拯三魂七魄全都归位。
张拯连忙朝老爹后面缩了缩,内心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哇哈哈哈哈,兀那小子,别躲,说的就是你。”
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