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世代打铁,退出军伍之后就在这刘家庄安家了,手艺在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
“放心吧小郎君,老汉家祖上三代都是吃的打铁这碗饭,将这些铅疙瘩弄成印章大小而已,老汉保证明天下午就能完成,完不成老汉提头来见。”
王老汉将胸口拍得砰砰作响保证道,一开口就是一股子浓郁的军旅风格。
“没那么严重,也不是什么特别急着要的东西,您老慢慢弄就行,最重要的是大小必须一致。”张拯看着就要立下军令状的王老汉哭笑不得的说道。
府里这些老人什么都好,都是性格直爽敢打干拼的汉子,就是嘴里动不动就冒出提头来见这种话实在是让张拯不太适应。
“嘿,小郎君放心,绝对大小一致。”王老汉憨笑着说道。
“行,那就辛苦您老了。”张拯说道。
刘二喊了一声“小郎君,酒来咧,上好的西域葡萄酿。”
张拯点点头,见老铁匠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图,这才在院子里找了个阴凉的地方。
别院内的小厮很有眼力见的铺上地毯,张拯便席地而坐,接上刘二递过来的一杯葡萄酿一饮而尽,一股寒气霎时从胃里直透后脑勺。
正在这时,遣人去请的刘三也到了。
不过这个刘三和张府别院管事刘二虽然都姓刘,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纯粹就是刘二在自己家中排行老二,而张公瑾曾经的亲兵刘三在家中排行第三而已。
“刘三伯来了,快坐。”张拯率先开口招呼道,示意下人再去拿一张毯子。
对于这位刘三伯,张拯一直很尊敬,因为张公瑾常说,他欠刘三一条命。
刘三的右手,就是当初与张公瑾讨伐羌人的时候,为了保护混战中张公瑾,徒手接下羌人的弯刀,被羌人的弯刀直接削去了五个手指。
“小郎君。”刘三朝张拯行了一礼,也不跟张拯分什么尊卑,一屁股坐在张拯旁边的毯子上。
“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尝尝,西域的葡萄酿,刚冰镇过的。”张拯倒了一杯酒递给刘三。
刘三也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按照惯例称赞了一声“好酒,嘶,好冰。”
“刘三伯,这次请您过来是想跟您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