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并未当即应下。
乐望舒知晓母亲在担心些什么,她觉得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好不好嘛?”
她摇了摇其手臂,狐狸眼挣得大大的,还努力挤出些水雾来。
瞧着这模样,冯氏心里的那点谨慎与担忧瞬间荡然无存。
她觉得,定是女儿在宫中受委屈了,这才想要家人的陪伴。
女儿在宫中,她无法帮衬,陪她用膳这么点小事,还是能够做到的,点下了头。
见此,乐望舒忙拉着人过去,坐了下来。
冯氏瞧了桌上的菜,见都是清淡的,想到女儿生着病,便是更加心疼了。
用膳间,不停地给她夹菜。
乐望舒心情好,饭也多吃了些。
冯氏看在眼里,心头自是高兴的。
在听到消息说她不好之时,可真是急坏了,生怕有个不测。
母女俩用过晚膳,便坐在软榻上,喝着清茶。
“娘,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乐望舒好奇地问。
她生病的消息要传出去,怎么着也得明日吧。
“你还好意思问?”冯氏突然板着脸,严肃地道,“这一路上,我看你没有叫太医,还以为你好好着,哪知一直都是忍着的,这身子不适的事,是能忍的吗?你说你要是有个好歹来,这不是要我和你父亲的命么?”
听着这话,乐望舒稍有些懵,那双妖艳的狐狸眼里满是迷蒙:“娘,您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外面都传遍了,你还想瞒着我们不成?”冯氏见她还这般,心头是真的来气了,说话的语气也重了几分。
“娘,我没想瞒着,只是有些好奇,这外面都是怎么传的?”乐望舒递过去一杯清茶,“娘消消火。”
“……”
这丫头自小被他们宠着,大都时候,犯了错,说上两句软化,大家就都拿她没辙,此刻亦是如此。
冯氏接过茶来,浅尝了小口。
“娘娘若是想知道,奴婢说与您听吧。”春风说完,瞧了夫人一眼,见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便大着胆子道了来,“眼下外面都在传皇后娘娘识大体,本就身子不好,为了不耽误大家的进程,生病了也强忍着,直至到了才请了太医,这份耐性,着实令人倾佩。还说……”
“春风!”
冯氏忽地出声,制止了接下来的话语。.
“还说什么?”乐望舒好奇地问。
“没什么,不过是瞎传的罢了。”冯氏淡淡地道。
乐望舒轻笑:“娘,我知道您的想法,可有些事,并不是想瞒便能瞒得住的。就算您现在不让春风说,我也能探听到,悠悠众口,总归是有堵不住的。”
喝了两口茶,乐望舒双手撑着下颚,望着一旁的人:“外面是不是还说,贵妃素来身子康健,曾还跟随其父上过战场,不成想,这一路上,竟就只有她常常请太医。而且啊,下马车之后,她的气色看上去并不算差,并不像是有多大的不适,反倒是皇后,脸色惨白,险些站不稳,都还不忘礼数……”
她忽然顿住,笑了笑,问:“是不是这些?”
“……”
不能说一模一样,然却有着八成相似。
春风春雨惊讶着对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