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从安说什么,萧弥月已经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脑颅有疾!」
从安两相为难,看看萧弥月的背影又看看嬴郅那边,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好跟着萧弥月后面一起滚出去了。
萧弥月走到廊下,从安才追出来。
萧弥月站定,扭头不悦的叱问从安:「从安,你耍我呢?」
从安急得冒冷汗,忙解释:「王妃,并非属下耍您,王爷是真的让属下去把您找来,可不知道为何又这般了,您别介意,王爷许是心情又不好了。」
萧弥月蹙眉,不由陷入沉思。
嬴郅虽然之前也是这样反复无常的性子,可是据她所知的,也就是脾气有些许不好,却不至于恶劣至此,没道理像现在这样态度大变,而且是突然就这样了,太奇怪了。
像是……
她忙问从安:「他这几日态度一直这样?」
从安道:「倒也不是,但是大多数时候,王爷脾性确实是比以前暴躁许多,行事颇为反复,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心绪一般,且饮食作息也大不如前,脸色也差了许多。」
萧弥月点点头,又问:「他刚才让你去找我的时候,态度又是如何?」
从安回忆了一下:「倒是正常,和以前一样,且还有些着急,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一般,当时属下瞧着王爷脸色不太好,似乎很不适,但是看情况又不像是毒发。」
萧弥月脸色沉下,当即道:「回去。」
话落,人便立刻转身往里走,从安惊了一下也忙跟着。
刚踏进寝阁的门,嬴郅透过纱帘看过来,之后又传来他的冷斥:「本王不是说了让你们滚出去?谁许你们再进来的?」
萧弥月没理他,吩咐从安:「把所有的灯全部点了。」
嬴郅在里面,而且又是这般态度,从安可不敢听从萧弥月的话,踌躇道:「王妃,王爷他……」
萧弥月沉声道:「不想他死就点。」
从安只好听命行事。
从安刚应下要去点灯,里面又传来嬴郅的怒斥:「从安,你放肆,谁让你听她命令的?你这是违抗本王?你不想活了?本王命你立刻将她拖下去!」
从安又迟疑了,萧弥月为何要这样他不知道,若没有嬴郅的发话,他自然可听萧弥月的吩咐,可嬴郅发话了,他自然得遵命的。
萧弥月见他犹豫,只好压低声音道:「他现在就是一个傀儡,你确定要听他的?」
从安一惊,不可置信的懵然看向里面,又看看萧弥月。
萧弥月催促道:「别耽搁了,赶紧点灯,莫要耽误我时间。」
这寝阁现在一盏灯都没有,最有从外面透进来的些许光线,昏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她想做什么都不行。
从安一想到嬴郅这些天的反常,便不得不信了萧弥月的话,哪里还敢耽搁,忙去燃灯,里面嬴郅怒斥了几次他都忍着没遵命,依旧继续燃灯,很快就把一整个屋子的灯火点燃,屋子里亮堂起来了。
萧弥月这才走向嬴郅那边。